一个进宫半年的姑娘,没有获得任何的名分,来日若是出了宫,不仅自己遭人笑话,说不准还累得崔氏颜面受损,说出去是彻底与皇帝离心,连巴巴送进宫的嫡女都被皇帝退回去,到时候其他世家大族背地里免不得又要议论纷纷。
崔慎不得不多考虑几条出路。
若是皇长子从崔苒肚子里出来,身份必然尊贵非常,这亦是崔家血脉,崔家定会大力扶持这个孩子。
而扶持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比身边潜伏着一匹随时都会吃人的狼王自然远远轻松得多。
思及此,崔慎朝都水使崔贤意味深长地望过去,“这么好的姑娘,不留在宫中可惜了。”
都水使心中大喜,硬生生压制住嘴角的扬起的弧度,拱手连声道:“多谢太傅夸赞。”
崔苒亦款款回礼,心知太傅如是说,她便还有机会。
哪怕太后失势,崔氏一族仍旧能在大晋屹立不倒,她总有做皇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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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却是被一阵酥酥痒痒的颤-栗感惊醒,睁开眼,才发现陛下还在……咬她。
屋内香浓春暖,阮阮被包裹在厚实柔软的锦被中,心衣尽去。
想到昨夜陛下叫她穿衣裳,当即满脸羞红,“陛下……你说好的替我穿衣,怎的……”
温热的气息扫过小腹,激得她浑身一颤。
傅臻欺上来,又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眸光中还有散不尽的炙热,“朕是不是同你说过,自己穿?你偏偏要让朕亲自来,朕哪里给姑娘穿过衣裳。”
阮阮黑了脸,“陛下,你——”
堂堂天子竟也这般无赖?
傅臻无法解释自己的贪念,想起她面颊微晕红潮,双眸下泪痕斑斑的模样,实在让人情难自禁。
他深深地将她拥入怀中,滚烫的薄唇落在她唇面,那一声娇嗔自然没有落地的可能,“是朕错了。”
他说着道歉的话,却丝毫没有摆正态度。
勾勾连连,无尽纠缠,仿佛永不知餍足。
头埋在她颈窝,吐息滚烫:“朕才知道,老祖宗那一句‘食色性也’没有说错,遇见你之前,朕这二十余年像是白活一场。”
阮阮听他说这些,情不自禁地抚上他胸口的伤疤,指尖摩挲那些凹凸的旧痕,又想起他往日艰难,鼻子酸酸的,昨儿一夜的折腾竟都忘在脑后,“我也没怪陛下,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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