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他甩甩头,揉了揉眼睛,然而面前除了滴滴叫的警车就只剩下几个同事。
“沈队,你快回家洗澡吧,我一会就把犯人押走,放心。”周顶天善解人意的走过来,原本想拍拍他肩膀的,手一滞换成了摸自己脑袋。
“你这味实在是……”他呵呵一笑,沈挚白了他一眼,“那我走了,你别大意啊。”
周顶天满口答应,他这才跨上自己的摩托车,又戴上帽子。
一路上行人捏着鼻子避开的有,摇上车窗隔绝的有,反正连等红绿灯的时候,沈挚身边也没有站着别人。
沈挚:(
好歹回到家,门口忽然走来一个人,“你好。”
是个戴眼镜的青年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样子,瘦瘦高高的长相端正,背着个文艺的麻布袋子,头发又长又卷的披着。
“你是?”沈挚摘下头盔,这青年人哈哈一笑,“我就问个路,我要去卫国路那边的湖口写生,请问怎么走啊?”
沈挚想了想,大体给他指了路,“你要是找不到的话还是打车比较快。”
青年目光专注的看了看他,过了会有礼貌的点点头,“好的谢谢。”他背着布袋子,踩着布鞋左晃右晃的走远。沈挚摇摇头,走进楼道里。
“哎,我好像记错了,卫国路在北面……”然而等他追出去时,身后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走的倒是挺快。”沈挚嘟囔着,没有多想。
过了一会,馒馒回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斜着一条男士外裤,不远处掉着他两只鞋,袜子一左一右脱在旁边。
再走几步,沈挚泛着股怪味的t恤扔在浴室门口,上面压着他深灰色条纹的平角内裤。
馒馒:盯——
“你回来了?”里头水声一停,沈挚抹了把脸,“我身上太臭了,洗个澡马上就出来,你先休息会,我马上洗衣服。”
她嗯了一声,弯腰拾起他的脏衣服,顺手放在换洗的篓子里。
然而沈挚停了水,光着身子在里面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她开门进来……喂,你在期待点什么啊。
馒馒揉着太阳穴坐在沙发上,几乎每到一个地方,她的脑中就会多一段记忆,犹如潮水一样涌来,陌生却又如此熟悉,是她过去几百年间遗忘了的时间。
“爱卿觉得大清国运如何?”
“自然是国祚绵长、万寿无疆。”两名女子对坐亭上,台阶下有垂手站立的青衣小监,湖边杨柳青青,水波盈盈,亭台楼阁,富贵逼人。
“不必唬我。”其中一人笑了声,“我心里有数。”
“五人中我最喜你,只因你最像人。”年长的女子脸上敷着厚厚的粉饼,看不出原本长相,“他们活了太久,已经忘记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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