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世道,就这皮相,还当人家小三,她真怀疑李老头重口味,家里现成的贤惠好看媳妇不爱,偏偏和这等恶妇鬼混,还活活气死了发妻,幸亏李老头去年病死了,不然,她连李老头一起骂。
“你个小娼妇,我可是你祖母,你敢骂我,还骂你大姑和叔叔是野种,看我不打死你!”李苟氏向二丫扑来。
“我亲祖母早被你个老娼妇气死了,什么叔叔大姑?我可不认那几个野种。”
二丫随手抄起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木棍,对着李苟氏就是一阵猛打,凡是露出来的她都不打,一股脑的照着看不见的地方猛抽。不一会,二丫便打红了眼。
“老狗,你拿了卖我的十贯钱去买药吃吧,你等着,我会加倍还给你!”二丫咬牙骂道,下手也越来越狠。
“我是你祖母,卖你还不是应该的吗?”苟氏心里有些发虚,一个没注意,肚子上便挨了一棍子。
“杀人了,小娼妇杀人了!”苟氏被打的连蹦带跳,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一边向外跑,一边大骂,摘的两个茄子也滚落在地上。
苟氏的嚎叫,惊着了街坊邻居,陆续有人赶过来,听到说话声越来越近,二丫赶紧扔了棍子,抓起一把土糊在自己脸上,将自己的两个小髻也弄散。即便苟氏再丧尽天良,但是打骂长辈也是有悖伦理的事情。
差不多了,她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祖母,别打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摘我家茄子了。”
“二丫,这是为何?”三叔公沉着脸问道,他的身后站着男男女女几十口子,大多是李姓人。
“祖母来我家摘茄子,我说,祖母,我家天天吃野菜,求祖母别摘了,给我们留一点吧,祖母张嘴就骂我小娼妇,骂我们家是野种,还打我,呜呜呜…”二丫哭的一抽一抽的。
“柱子嫂,有你这样骂孩子的吗,杨氏孤儿寡母的连饭都吃不上,你做为长辈一点不帮她们倒也罢了,还摘他们的茄子,你就不能给他们娘几个留条活路吗?何况,三九死后,你们已经分家了,凭啥摘他们的茄子?”三叔公气的不轻,这苟氏也太欺负人了。
人越来越多,不光李姓人来了几十个,还陆续来了几个江姓人,李姓和江姓向来不对付,互相看笑话。现在李姓吵架,江姓人哪能放过看笑话的机会。
二丫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转瞬即逝。看来,她今天要好好的让这个可恶的老狗出一下丑,为死去的亲祖母和爹爹出气,为受气的娘出气。
“我爹和哥哥不是野种,我亲祖母是祖父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爹爹李三九是他们的嫡子,村里人都是见证,庶祖母骂我们是野种,这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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