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妻这般年纪了还同小儿女一般打情骂俏,情分可见一斑。
大房虽夫妻缘浅,情却深,大嫂生下孩子便追随丈夫而去。
二房虽从未见过,可二嫂的家信却能看得出他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恩爱非常。
只她一人,成了亲,便守了寡。
老夫人哪里知道媳妇心里所想,只当她为了沈三的事心中难过,忙拉了她的手,“你虽是我儿媳,我却把你当闺女疼,你放心,只要老婆子我在一天,你便是这侯府的当家太太,老三几个儿子再出息,也断不能越过你这个嫡母去!”
秦夫人执掌侯府多年,倒不至于怕了一个外室之子,可到底感激婆母一番苦心。
她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覆在老夫人的手上,“娘,您别担心我,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后院那么多孩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若是真有出息,我也只有高兴的份儿。毕竟,缈儿日后还要仰仗娘家兄弟呢。”
老夫人听她说这话,想起了她的娘家,不禁唏嘘,“你是个好的,只可惜了,唉,委屈你了,日后咱娘俩带着缈儿过,那孽障死了活了咱都不管!”
秦夫人依旧垂首浅笑,转眼沈缈便冲了进来,“阿娘!阿娘!”
见她娘和老夫人俱都看了过来,忙噤了声,收了脚步,脸上的焦急和不安却依旧,“给祖母请安,给娘请安。”
老夫人不等她说完,立刻招手,“快来快来,哎呦,这小脸儿跑的,什么事儿把咱们缈儿急成这样?”
沈缈见祖母主动问起,不顾母亲的眼色,靠在祖母怀里霹雳吧啦地说了起来。
“我刚才在湖心亭瞧见兰姨娘抹着泪带人往前院跑,手里帕子掉了都不知道,喊了她也不停,我就跟了上去,祖母,您猜,怎么着?”
秦夫人目光怜悯地摸着女儿的发顶,这孩子,大热的天,竟又去了湖心亭。
不等老夫人说话,沈缈立刻接着道,“三哥哥竟是被人给打了,听说那人是爹爹在外面的儿子,生的同爹爹一个模样。两人一个不和打了起来,三哥哥被揍的鼻青脸肿,还说什么伤了子孙根。祖母,什么是子孙根?三哥要不要紧?”
听完她这话,婆媳两人脸色大变。
侯爷只说两人较量,可没说将人打得这么严重,竟还伤了那一处。
老夫人连忙唤人去前院打听消息,又吩咐管事妈妈去寻侯爷。若是真的伤得厉害,还得赶紧去太医院请人才是。
秦夫人虽从来不过问沈昀以及他院里的事儿,连带着几个庶子女也问的少,可到底是府里的少爷,伤了子孙根这么大的事儿,她一个嫡母,半点儿不问说不过去,也吩咐身边的妈妈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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