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后面的南晓,吐了吐舌头,单论演技,她也是有进步的,只是路时闫眼看着又疯了不少。
偏殿之内,正中摆放着神像,神像前的供桌上摆着贡品,侧方进去还有一间小房间,是老道平时工作的地方,一张太师椅,跟一个长长的案桌,桌上放有毛笔朱砂黄布跟写过的符。
路时闫看着桌上的黄布条,眼神发沉。
“请坐。”老道指着案桌对面的椅子,示意路时闫,南晓不动声色的跟在老道的旁边,站得跟个保镖一样挺直,明明以前只要老道工作的时候,她跑得比谁都快,今天这么反常,老道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知道路时闫认不出自己后,她开始毫不避讳的打量起路时闫来。
颀长挺拔的身姿光站着就能让人注意到他,更不用说那张原来就已经可以祸害他人的脸,现在加上些在路家养出的清贵气后,倒有记忆里那副高不可攀的神明模样来。
啧啧啧,神找神棍问事,千古奇景啊。
南晓弯起了嘴角,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被老道抓了个正着。
“你要是闲就去倒两杯茶来。”老道坐在了他御用的太师椅上,指着对面的位置,“路先生坐吧。”
路时闫看了眼一直在看他的女孩子,有些没来由的心烦,“不用了。”
“我不喝茶。”
南晓的脚一步也没挪,根本没有要去倒茶的意思,听路时闫这么说后,她更心安理得:“那不是,况且你有茶吗?就算有,你的茶能给人贵客喝的吗?还是快点开始吧,贵客的时间很宝贵的!”
路时闫眼皮一抬,听出对方赶客的潜台词,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嘴角抬了些。
……
变态吗?听到被人赶走反而开心!?
老道额角的血管跳了跳,不再做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木片摆在案台上。
“老……道长,你拿筷子出来做什么?”南晓连最基本的早晚课都没背好,当然也不知道这不是筷子,而是木策。
“这是木策,道长要用大衍筮法来起卦吗?道长不是擅长奇门?何不用奇门来算算?”总所周知,奇门是所有测算里最复杂的,都说十个奇门九个疯,路时闫早就学会了这些,但是他不信自己算出来的结果。
虽然他的记忆并没有恢复,但是少数的片段已经让他知道,当初的事情,有太多疑点。
南晓:……
我怀疑你们两个欺负我!
“大道至简,没必要,你想要的结果,只看你愿不愿意承认,而不是准不准。”老道说着把木策拢了起来,拿出一根后开始起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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