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还能说让简议晨来照顾我,说明简议晨在那场车祸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我松了口气,在心中又无意识地开始想念起他来。
他果然对我影响很大,只是在心里咀嚼了一下他的名字,我就一下子想到他的面庞,心悸得厉害。
可是心动过后,是更深地绝望。
我本来就不适合他,现在变成这样,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心情压抑得沉甸甸的,我忽然非常想哭,顾及闺蜜,才没有哭出来。
好在闺蜜也怕吓到我,她自己很快冷静下来,沉默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迟钝地一边打开电话,一边说:“冉冉,我帮你联系一下议晨。”
我愣住了,总觉得闺蜜那话怪怪的,什么是帮我联系?明明他们两个才是最亲密的姐弟,现在搞得好像简议晨才是和我最亲密的一样。
可惜我满肚子疑惑没办法问,只能看见闺蜜出去打个电话,又很快回来,然后努力地和我说一下我车祸后关于我的一些事情。
其实也没有多少好说的,我是个孤儿,工作是文化宫的一个美术老师,平时死宅不擅交际,人际网络简单,她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了。
说完后她开始干巴巴地给我念起了最近的一些新闻,让我对现在日新月异的世界多点了解。
我听不大进去,因为我想到了我那独居的家,那里面有我不少的秘密。
现在我已经躺在医院半年了,闺蜜身为我现在最亲近的人,也是最熟悉我家环境的人,说不定为了我,会拿我的钥匙进过我的家。
那她……有没有打开过我一直不对外开放的地下室呢?
我把我画的简议晨都藏在那里,还有我收集的关于简议晨日常穿着的同款衣物,甚至我写完了的几本日记本都在那里,里面满满地记录了我对简议晨的痴念,如果被发现了,还是被身为简议晨亲姐姐的她发现了……
啊啊啊我想原地去世了,我为什么要搞这种东西啊!
正当我为可能暴露的秘密而尴尬又焦虑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都不用看样子,一下子就认出了来的人是谁。
是简议晨,我苦苦暗恋的简议晨。
我被这一打断,完全忘记刚刚内心深处的焦虑。我猛地闭上了眼睛,因为不敢看他;但我很快又睁开了眼睛,因为怕他发现我对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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