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阑灯灺,外面却下起了大雨,看模样下了好一会儿,也许就快停了。
傅轶觉得有些冷,抱着胳膊摩挲了几下,视线缓缓落在朝自己走来的一个男人身上。
三十五岁上下的年纪,刻意留着的略带沧桑气息的短短胡须,眼尾纹路明显,一身西装板正,手上只拿了一个手机。
声音很有磁性,“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倒是她喜欢的类型。
傅轶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礼貌拒绝:“没有,谢谢。”
男人有些失望,往外看了一眼后问道:“在等人吗?”
“是的,我老公。”
“啊,抱歉。”男人立刻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抬起自己什么也没有戴的双手,“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
傅轶抚摸着空荡荡的无名指轻笑:“没有关系。”
男人离开后不久,姜图的车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傅轶歪着脑袋看他撑起一把黑色的伞从车里出来,不急不缓朝自己走来。
姜图。
这两个字抵在唇齿之间,辗转来回。
“冷吗?”
“还好。”
抬手将她整个人覆在在伞下,姜图的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身上靠了靠,紧接着和她一起跨入雨幕。
封闭的车厢瞬间驱走了本就轻淡的寒意,温度正好,傅轶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酒劲好像越发上头了。
耳边似乎有人在问她去哪儿,熟悉的气息涌来,傅轶想要开口又懒得开口,干脆放任自己,彻底地陷入黑暗。
黯淡的车顶灯光下,一只瘦长的手轻轻地在她紧皱的眉心上拂过。
三分钟后,汽车发动离开。
睡熟了的人梦里充满了漫无目的舒展飘荡的白云,惬意而柔软。
傅轶少有安眠的时候,尽管每天都累到不想动弹。可越累,她反而越睡不好,一面靠□□提神,一面用酒精助眠,熬的底子亏空。
但还是得继续熬。
她是独生女,她是傅轶。
她要和其他的人一样,强大地活着。
车门打开,厨师兼保姆兼园丁的管家急匆匆跑出来,“先生。”
姜图对他点了点头,绕过去把另外一边的车门也打开,在管家疑惑的目光里抱出一个人。
“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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