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换了一个人。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帮我把春红姨从快意楼救出来。”
警卫员终于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好。”
于珩点头。
白深深转身离去,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哭音。
“于珩哥,她毁了我的脸——”
多好啊,傻乎乎就脱了险,还能向那样的人撒娇。
同样是人,怎么命运就这么截然不同呢。
上天怎么这么不公平。
霖州城在脱离了鬼子管辖之后又出了件大新闻,白深深赎身成功,从霖州城消失了。
对于霖州城的老百姓来说,这几乎成了比鬼子打到哪里还大的事情,这红头牌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多让人想得慌呀。
经过半个月时间,何贞茗脸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却因为又疼又痒,还是天天哭。
“于珩哥,我会不会变得很丑。”
于珩整理完最后一件行李,合上箱子扔进汽车后备箱,没接她的话。
何贞茗自己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甘心:“她怎么能下得了手划我的脸呢?”
她的贴身警卫员也就是那天掌箍白深深的女人立刻附和:“肯定是她见不得别人比她好看!”
于珩的手掌轻轻按在了车门上,女警卫员心头一跳,闭了嘴。
“我是不是说过,好好待在宅子里不要出门。”
何贞茗咬牙,不服气:“我只是想出去透口气……”
“白深深是划伤了你的脸,但救了你的也是她。”
“她救我?她让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那你希望我牺牲多少兄弟去救你?”于珩看着她,平静地可怕,“你想要多少人为你送死,你说个数。”
何贞茗哑然,许久才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谁又是故意的呢?
于珩等人一路北上一路打过去,无声无息收回了不少县市,不过越往上,离土肥的大本营就越近,他们不得不把步伐放缓,小心为上。
土肥是不太聪明,但他有一个军团,无数先进的武器,以及城中无辜的百姓。
夜来香歌舞厅。
比起快意楼,夜来香偏西方化,放眼望去舞女歌女们穿的大多都是洋装,穿旗袍者寥寥,白深深裹着一袭桃粉的旗袍,就背影也够让人遐思了。
大裙摆低胸口的洋装,哪有玲珑的旗袍有韵味呢。
她抱着一把琵琶,低眉拨弦,唱了一首《春花秋月》。
也许真是千年狐狸成的精,她头也不抬地唱了几支曲子,厅里坐着的那一群人就又像霖州城里那一批似的,上赶着请人喝酒,好找机会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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