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是她不能诉之于口的秘密。那些口袋本报亭里有卖,但是最多的是天桥底下的地摊上,十章一个故事,带点儿颜色的湾湾言情小说。
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对性懵懂好奇的年纪。她们这些女生都很爱看,不过,就因为带点儿颜色,大家平日都是藏着掖着的,哪里敢真的说出去自己在看这种小说?
把柄被人握住了,还是这种羞辱启齿的事儿,苏青的气势顿时泄了,萎靡地垂下头,双手自觉放到了膝盖上,像一个等待老师宣判的坏学生。
沈泽帆放开她,反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跟我说说,你都喜欢看什么啊?”
苏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恨不能埋到地底去。
沈泽帆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本巴掌大小的口袋本,似模似样地翻开,朗声读起来:“‘那湿软柔嫩的销魂感受,让他必须要连连咬牙吸气,才能稍微克制住血液里奔腾的冲动……’”
苏青羞怒交加,脸都快烧起来了,羞耻盖过了畏惧,她第一次不管不顾地扑到他身上去抢那本口袋本:“还给我!”
沈泽帆背对着她,动作灵活,她往他左肩扑他就往右边闪,她往右了,他的重心又马上转移到左边,任她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突破他的防线。
苏青都要气哭了,停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女孩子要面子,他这事儿确实是过了点。沈泽帆也不跟她闹了,转过身来,高高举起那口袋本:“想拿回去吗?”
苏青咬了咬唇,可怜兮兮的:“你要怎样才肯还给我?”
沈泽帆笑,露出一个你我都懂的表情。
苏青怒不可遏,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跟他在这儿大吵大闹,得不偿失,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屋里的褚越平听到了,她才真是颜面扫地了。
只要稍微一想那后果,她眼前就阵阵发晕,连他怎么拿到她枕头底下的口袋本都没去细想。
她咬了咬下唇,不情不愿地开口:“哥哥。”
沈泽帆抬手在耳边搭了一下:“什么啊,没听见啊。”
苏青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哥、哥!”
沈泽帆乐得站起来。他也说话算话,把那口袋本递过去。
苏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了书,耳朵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散去,做贼似的把小本子塞到口袋里,转身朝屋里奔去。
沈泽帆在后面朗声大笑,都笑得快岔气了。
……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埋没在点点滴滴的年少往事里。
那会儿,苏青依稀记得,这人坏归坏,但也不是坏得那么彻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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