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使快马由营门驶出,才走出不远便被躲于暗处的一队人马发现了,他们骑马很快将他追上,夺下他怀中的信笺,然后用刀背将他给敲晕。
因为这些人皆是以黑布蒙着面,身份掩藏的极好,故而倒也没有灭口的必要。这些黑衣人将驿使拖去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带着信笺扬长而去。
孟婉醒来时,天已是将亮未亮之时,她匆匆整了整衣衫和发髻,便出营去了。
马车依旧停在她下车时的地方,夏公公的手下正缩在车里睡觉,听见动静警醒过来,见是她出来了,抬头看看天,不由有些气恼:“你不是说入夜之时行动,怎的天亮了才出来?!”
孟婉委屈巴巴的答:“我是半夜行动不错,可是天亮之前营门不开,我如何出来?”
那人皱眉,“那如何,得手了没?”
孟婉摇摇头。
那人眉头皱得更深了,呲着牙恨不得骂出来:“你屁也没找着?!折腾这一趟我看你回去如何给夏公公交待!”说罢便不耐烦的扯过缰绳,坐回到驭位去。
孟婉上马车时路过他身边,小声说道:“滇南王那么谨慎行事的人,想是有什么也早就烧了。”
第99章 盯着 昨夜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那人骂咧一句, 便未再理会她,只没好气儿的驾着马往刺史府赶。
到了刺史府,那人未带她回大牢, 而是直接带她去了夏公公所在的偏堂。孟婉进屋时,见夏公公甚是疲惫的以手撑着头,支肘靠在案上,听见人来的动静, 方才抽开胳膊直起身子坐好。
“你们下去吧。”夏公公摆摆手, 示意身边伺候的几人,以及送孟婉回来的那个手下都退下,很快屋子里又只剩下他和孟婉二人了。
他的精神不复先前时的萎顿,忽地从椅上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急切问道:“如何?可有找到?”
“小的昨夜趁夜潜进中军大帐内, 翻遍了所有阁架没有找到。”她表现出一丝沮丧来。
夏公公的脸登时拉了下来, 未及开口,便听门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接着叩门声响起。他的情绪暂先从失落中抽离出来, 问了句:“什么事?”
门外之人禀报:“夏公公, 卑职长荣,有要事前来禀报。”
要事?在夏公公的眼里,此时没有比搜到滇南王与钟贵妃勾结的证据更为要紧的事了。他叹了口气,道:“进来吧。”
孟婉转身,见长荣走进来, 他特意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透着明显的不屑。就好似已将她的把戏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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