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终于离开,员工们松了一口气。
初冬的小雪又细又密,唐西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寒冷。她回了公寓,将之前初见段潇河的围巾找了出来。
白色的围巾就像那个纯白的少年,她将围巾送到医院,放在了少年的身边。
祈祷下辈子的他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
是唐西先去找到傅恒安的,她打包了酒店里所有的物品,带着几个厚重的行李箱回到了郊区公寓的家。就想她走之前那般干脆,回来的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唐西没有想到,原本应该在傅氏工作的傅恒安会在家中,沉默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酒和烟,没有开封。
听到房门响动,傅恒安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来,看向穿着大衣、风尘仆仆的唐西。
“你…你不是和段潇河结婚了吗?”傅恒安看着她身边的行李,慌张的从沙发上站起。冷冰冰的房间顿时有了温度,像是夏天的骄阳,照的他暖洋洋。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此刻沸腾起来,傅恒安紧紧抱着唐西,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失去她。
天知道他有多记恨段潇河。
嫉妒的发疯,嫉妒的发狂,恨不得立刻去段家老宅去抢亲,把原属于自己的唐西抢回来。
但是他不敢,他怕唐西怨他。
怯懦的躲在了他和她的家,听她的话等她回家。
只有傅恒安自己知道,他多害怕她不会回来了。
“他走了。”唐西拍了拍傅恒安的肩膀,语气低沉,听不出喜乐,就像是送走一个出国的朋友一样冷静。
傅恒安一愣,只是将下巴抵在了女人的肩颈,独占着属于他的温暖。
收拾好一切,整个公寓又重新回到了从前的温馨。
傅恒安将桌子上的酒和烟通通扔掉,却让唐西意外发现了被他撕碎的离婚协议书。
唐西指着着被撕碎的纸片,拦住了正逃向厨房的傅恒安。
傅恒安心虚的抹了抹鼻尖,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来,一把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晚上想吃什么?亲亲老公给你做。”
唐西挣扎着,凶巴巴的问:“别想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傅恒安搂着她愈发的紧了,脸贴在唐西面前,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猜。”
最后唐西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到的离婚协议书。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一式两份的协议书被傅恒安撕成了碎片,扔到垃圾桶里还不放心,最后被他冲入了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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