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清伸头看了一眼,哦~:“是高氏的表妹,才死夫家,趁着这次请客来投奔高小娘的,娘子快别瞧,仔细脏了眼睛,她们家心思可不正了。”
“怎么说?”
“她呀,是有妇之夫和高寡妇生的,丢给了高寡妇养着,除了住的近的几家没人知道。高寡妇和很多老男人不干净,林清清小小年纪也学了勾搭老男人,叫老男人给她花钱。”
古蔺谌看着她圆圆的漂亮眼睛滴溜转,好像在想什么坏主意。
他看见阿兰招招手,她的侍女附耳过去。
“想办法让她多和都督见面。”
此时梦境已经还是模糊了,他有些心慌。
就好像是一场告别,那些不好的过去,遗憾的过去,都将在这一场离奇的梦后消逝。
冥冥之中,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抓住她,和她道歉,不然就来不及了。
古蔺谌大步奔过来,慌张地去握她的手臂,却抓了个空。
古蔺谌左右看,崩溃地大喊:“大兄已经做到监门卫,大兄可以分府可以保护你,阿兰!你不用再受父亲和高氏的气了!”
梦境崩散之前,古蔺兰轻声道:“可我已经不需要了。”
“看见你,只会让我恶心。”
“你就当我早就死了,别再来烦我。”
轻轻柔柔的嗓音飘荡开。
某处小酒馆的小桌子前,古蔺谌慢慢转醒。
他“噗”地吐出一口血,跌跌撞撞地拎着酒坛子往外走。
此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再没有他的消息。
-
古蔺兰醒来的时候,入目就是周遗昉布满血丝的眼睛。
一向爱洁的人,身上穿的还是前几日的衣裳。
她身上的衣裳却是换了的,全身香喷喷。
身上干爽舒适,没有一点粘腻感。
她睁开眼时,面上还是惺忪的,睡了一觉,大梦一场,还有些迷糊。
明明睡了很久,水米未进,该是绵软虚弱才对。
可她却感觉周身轻盈,好似丢掉了多年的包袱。
耳边是“咚咚咚”,非常快速有力的心跳。
面上是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
她摇了摇头试图清醒一些。
周遗昉忽地把她抱紧,将头埋进她颈窝里:“终于醒了。”
她昏睡了好多天,不吃不喝,御医说今日再不醒就可能醒不过来了。
“还好,还好你醒了。”
古蔺兰眨了眨眼睛,歪头看着面前黑乎乎乱糟糟的脑袋。
他下巴上的青茬扎着她细嫩的脖颈和锁骨。
微微疼痒。
可她没有推开他。
反而伸出手,搂住他脖子,听着他快得像擂鼓样的心跳,细声细气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周遗昉将她抱得更紧。
古蔺兰被他扎得呵呵笑,在他怀里乱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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