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郎不是一个人走的,她是和一个老道士一起走的,她好像是那个老道的弟子。”
蛮儿眼睛缩了一下:“是一个蓄长眉毛,眉毛白色的老道吗?他叫什么,是不是叫果燃。”
苗仆道:“是的,公主。”
“他竟然交给了果燃道人,果燃道人,哈……”蛮儿失魂落魄地坐在竹椅上,手中银刀滑落而不知:“他怕我害她?”
“交给果燃又如何呢,我就不敢动手吗?”她怔怔地低语。
“公主,果燃道人是当今皇叔祖,当今唯一的长辈,和天.朝皇室有牵扯,天.朝重孝,公主三思。”蛮儿身边的老仆道。
“那我就要忍着?我不动手那他就是别人的了。”
蛮儿心中酸涩,眼泪如断线般掉下来,抽抽搭搭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盛气凌人。
她平时也是很骄傲一个人。
下定决心一般,认真对老仆从道:“既然她已经被送走了,那我也不追究,我就陪着他,我不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不会感动。”
老仆从担忧地看着她。
若这样真的对周郎有用,周郎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有结果,还对公主避如蛇蝎。
况且……
巫王不一定会让公主再任性下去。
此时巫王王宫中。
巫王坐在宝座上。
底下族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半日前,天.朝的一万军队和粮草从南诏撤兵,遣兵调将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的人却没有半分察觉,等到周遗昉带着一队穿着戎装的苗兵黑衣卫扬鞭出城,尘土铺天盖地他们才反应过,周郎这几日都没闲着,是联系了几个苗寨部落,整顿好兵力,抛下他们南诏直接对吐蕃出兵了。
有些人骂城防军不早报,对周遗昉一行人出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城防军回骂军队驻扎在郊区属军队勘察,关城防什么事。
是公主只顾儿女私情才会让军队有所忌讳,对这么大的决策失误都瞒报。
“啪!”
茶杯摔碎在地上,屋子中猛然一静。
吵闹的族人安静地看着碎在他们王脚边的茶盏,不敢说话。
巫王坐在宝座上,目光凝视着屋子里的族人,心里怒火难耐:“什么时候你们还在推卸责任!!”
周遗昉抛弃了他们,没有朝堂的支持,他们只会被吐蕃和其余五诏欺负。
他相信周遗昉会大打退吐蕃,可那样的话,未来的十几二十年中,受重用的只会是此次被周遗昉带去的几个苗部,而非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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