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夏季便过去了,这几个月,陈氏挑了上好的蜀锦,请了绣娘教朱瑶和青黛绣嫁衣上的龙凤花样,两人上午绣嫁衣,下午去铺子里瞧瞧,日子过得可谓是充盈丰裕。
琉璃阁内,青黛与朱瑶坐在红木精雕的六角凉亭里,两人边绣着手上的嫁衣,边随意闲扯着。
“这还有一月就要乡试,感觉这两月,扬州城里备考的学子都变得异常紧张起来。”朱瑶手捻金丝,眉宇间透着淡淡忧虑:“周敏安这几日尤为紧张,他说回去以后还要温书到半夜,梦里还会碰到自己不解的考题,整个人焦虑的不行。”
青黛道:“你三哥其实也有这情况,之前晚上总还会歇息一会,最近是一支烛火一盏茶,就熬到了半夜,眼底都乌青了。”
“这读书有读书的苦,但这些学子总得过了这关,我就有时候想,这周敏安怎么会忽然就变了个人似的,连我爹爹和阿娘也总是时不时在我耳边夸一夸他,我就很是琢磨不透他。”朱瑶心里充满不解。
青黛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看着手中耀眼夺目的嫁衣,其实她也有琢磨不透的东西,从陈氏让她绣嫁衣,要为她和孟佪张罗婚事的那一刻起,心中就恍恍惚惚宛若飘在云雾上。
这些日子她接触了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经商,学习女红,持家之道,应酬交际手腕等,从本身的吃穿用度与见解都提升到了无可想象的一个地步。
她从里里外外变了,青黛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或许这俗言早已说破,琢磨不透的东西也就无需琢磨透了。”
朱瑶落寞道:“可我不得不多想,他对我或许只是因为责任,哪像你和三哥,知道彼此心意。我们这几个月其实和以前也没多大区别,就只是多了一层关系而已,也许他也是出于朋友的道义,所以我会想,我们以后能不能走下去,倒是个问题。”
“感情应该也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吧,你也可以这样想,最少他是愿意为你努力的,你在他心中与别人不同。”有时候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青黛觉得很多道理都说不明白,也许在乎才会想这么多。
朱瑶哎了一声:“就怕他是鬼迷心窍,忽然又醒悟过来。”
微顿,朱瑶好奇的问道:“你与三哥这般恩爱,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相处的啊!”
青黛一听这话,脸不自觉泛红,因为孟佪学习紧张的缘故,见面的时候自然减少了,可每每见面,两人先是亲密一番,感受一下对方熟悉的气味和温度,诉说一下心中最直接的感受,才会慢慢谈些其他。
朱瑶一见她这样,虽说是黄花大闺女,但又有什么不懂的,艳羡的神色藏在眼底深处,问道:“你和三哥会不会这样?”
朱瑶两个食指点在一起,嘴碰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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