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垂下眼睫,眨了又眨,睫毛上仿若沾上了露珠,她小声道:“三郎,我…”
孟佪将食指抵在她唇上,话语里既是责备又是心疼:“我什么我,你怎么就那么不顾及自己的安全,你可以提醒阿瑶,实不该以身冒险,每个人的生命都尊贵,你的生命在我心中,亦是无人能比,你现在就算害怕也没用,你…”
你知道你让人多担心,你知道吗?
“那时候提醒没用,那蛇就在她头上,我若是不推一把,咬到她脖子,或者缠住她脖子或者还咬她脸怎么办,一个姑娘家家的,她一抬头,不得吓晕过去。”青黛两眼水汪汪地瞧着他。
孟佪心里一软,问道:“你就不害怕?”
“不是都说喝酒壮胆吗?我想我可能是因为当时喝了酒,有些呆萌,所以就不怕罢。”青黛说着说着便笑了。
孟佪叹一声气:“你还笑的出来,不过,这倒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你的果敢,你的聪慧,这不就是我所喜么,若你不是这样的人,又怎会和我在这。”
青黛其实也怕,哪有不怕的,可是当时把朱瑶推开是最好的选择,人确实要以自己为主,可若碰到这样的事情,眼睁睁看着,那也枉为人了,也不是她的个性。
两人说着,大夫已经来了,朱瑶差了个丫鬟去叫,自己则一直待在屋外,没想听到了这一番话,昨日里还嘲笑她,想看这个乡巴佬出洋相,却没想出洋相的是她自己,刚跌倒在地,忽然看到从天而降的黑蛇,当时只觉后背一凉,那蛇咬了人就窜逃了,事情发生在一刹那间。
事后,朱瑶越想越心惊,只觉得看不透里面那个女子,自己那样对她不客气,她不计较就罢了,还能对自己那样,一瞬间对她整个人都有了改观,不再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相貌姣好的女子,她在自己眼里不一样了,让她心悦诚服。
尤其是刚才那一番话,就证明她不是冷眼相观的人,朱瑶浅浅一笑,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以后自己将这恩情还给她才是。
大夫探了脉,细细询问了一番,青黛说了情况,因自己嘴欠,只能骗大夫,说不知为何全身动不了。
孟佪在一旁询问,大夫没回答,只仔细把了脉,最后施了针灸,大夫才道:“你现在动动看。”
青黛顺势下台阶,笑道:“好了。”
大夫点点头:“应当是那蛇毒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加上姑娘喝了些酒,这酒也有麻痹神经的作用,而姑娘又躺了两日未动,所以才会有此情况,放宽心就是,再喝几副药,把体内的余毒清理干净,就没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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