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南榕喃喃自语着,拖着沉痛的身体隔绝了身外一切定要离开,
“南儿!”
温景州拦住她欲下床的身子,顾不得被她恨意所摄的心痛,稳着声息极尽温柔安抚她:“南儿恨我我都受着,但且先养好了身子我任你处置,南儿乖听话,你便再恨,也不可不顾自己的身子,你且想想你拼命生下的孩子,你还未见过他--”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他说的一切南榕都不在乎,她屏着气咬牙怒喊,拼了命的挣扎,不顾一切的抗争,都只是为了能离开这里,得到一口自由轻松的空气,
可刚刚生产完的身子如若重组不堪一击,她连床都下不了便又被人重新按了回去。
“放开我放开我!温景州,温景州,温景州!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恨你!”
“啊!!!”
撕心裂肺的喊,歇斯底里的骂,拼尽全力的反抗,却都是蚍蜉撼树尽是徒劳,
南榕赤红着眼恨恨怒视着他,她将她所知的一切恶言恶语化作刀剑向他袭去,她不停的挣动身子不放弃就此妥协,她如要燃烧生命一般汲取了体内最后的力量来做抗争,
哪怕是徒劳,哪怕根本无能为力,直至她力气耗尽,忽地松开手,软软跌落,方才剧烈起伏的胸膛倏然平息,便连呼吸也猛然间几不可闻,灼亮的眼中骤然暗淡,苍白的脸色更显青色,整个人瞬息便蒙了层肉眼可见的死气,
“温景州,我真想,从未与你相遇啊...”
屋中悄声收拾残余惊闻了密辛的婢女震惊之余正欲退下,却忽然间惊慌大叫,
“夫人流血了!夫人血崩了!”
“流血,血崩,?!”
“黑原!”
被她无尽恨悔刺得体无完肤的温景州倏然回神,压下喉中腥味忙冲自外间进来的黑原厉声急命:“立刻止血,绝不能叫她出了分毫差池!”
最坏的结果不外如此,
黑原来不及庆幸孩子已生,还是该苦于她终是走到这一步,忙叫人将他早早备下的参汤奉上,便神情凝重欲来施针,却不经意间看到她空洞死气的眼,他的心中忽然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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