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儿复明前,我确是因南儿忽然出现,且来历不明而谨慎向你隐瞒身份,也是因此,才叫你后来心中芥蒂,险些与我一别两宽,”
说到此处,温景州握着她的力度蓦然大了些,叫她轻易便可感受他于此事上的紧张,然他的神情却又温润平和,喜怒不行于色,也确是与他一人之下的身份极为相符。
“前日我隐瞒南儿,一是恐南儿失忆本就于我生份再添隔阂,亦是不想再叫南儿在忘了你我亲密情意下,因为此事自觉受伤封闭自己,再与我离心,亦叫我再受一回险失南儿之痛,”
“只不知如今,南儿可愿再于此事原谅为夫一回?”
现下的南榕不记得曾经自己发觉异样时惊痛难安,及所经所遇一切都为他有意布置策划的后怕恐惧,甚至于她对他的感觉还停留在将他当作可以,也是此间唯一可信赖的,隐隐生了情愫超越些许朋友情意的友人,
更因为与他羞涩亲吻,同床共枕,虽不记得,但确是与他有了极致的亲密,还怀了他的孩子,对他更多了层无可名状的放心与信任,
遂此时的她对他,是全心信赖,全不设防的。
而她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之理,更何况是当时身居高位的他,且便是她也曾有所隐瞒,两相比较,二人便也算公平了,
而说到底,她忽然临此,全是他周到照料,还为她寻了名医治好了眼睛,也将此事无所隐瞒全权道出,南榕便有突闻他竟是当朝首辅身份的震惊与心慌气怒,此刻也大可以释然了。
她犹豫片刻,双手微动却被他握的更紧,他对她的紧张自也叫她感触更深,她看着他极力掩饰却仍泄露出的不安,
想到自自己失忆以来,他经受她的质疑,承受爱人不记得自己的痛苦,却将温柔与笑容付予,不厌其烦为她解释,还能一如往初悉心耐心将她妥帖照顾,南榕便深觉歉疚,
她主动朝他走近了半步,抬起脸看着他嫣然一笑:
“这两年来,全赖柏卿照顾于我,你一人记得我们的曾经,却要面对一无所知的我,一定很累的吧,对不起,辛苦你了柏卿,还有,谢谢你。”
她试探的主动将头靠在他的颈边,心中仿若被重击了般又酸又痛,叫她猛然间呼吸一滞,但她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头一次主动向他亲近,过于紧张所致。
她靠在他怀中,自看不到上方男子在听了她体贴暖心的话后,从容的神情蓦然风云变幻。
温景州闭了闭眼,将不再设防,重对他敞开心门的女子,珍而重之,紧如禁锢般,紧紧揽在怀中,
“有南儿此一言,我便,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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