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榕愣愣的看着摆在眼前,叫她无法否定的证物,却只觉额角顿跳,心乱如麻,
她便是因他的关心照料及恩情对他淡生情愫,也不应会因此就要以身相许啊,
她本也不是这里的人,她还想要回家的,她怎会在这个封建社会与一个接受着封建教育,三妻四妾合法拥有的古代男子成婚呢?
甚至还,怀了孕?
温景州见她脸色发白,眉眼仓惶,可怜无助的模样,忙起身在她身前蹲下,轻柔的解开她不觉攥紧的手握在手中,温热的手指抚在她的额角,爱怜的凝视她,语气中带着满满心疼道:“可是又头痛了?南儿莫怕,黑原既能将你的眼睛治好,你的失忆之症,他定也会有办法的。”
他轻柔试探着将她的头揽靠在肩头,柔声说道:“我知南儿心中疑惑,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你此次再次失忆,便是因过于多思头中受了刺激所致,南儿放心,我知你是天外之人,也知你那里皆是一夫一妻,更知你的世界神奇如仙界,百姓可登天入海,千里传音,足不出户便可知之天下,”
“我知大夏无法与你的世界相比,但我会叫南儿过得比从前更好,且我已在你我大婚之日,当着天子及满朝文武之面,予你承诺,终身爱你护你,只与你一人白头携手。”
“你想知道的,不论几次,我都会细细与你讲来,惟愿南儿仍能信我如初,纵忘却琐事,也莫要忘了你我情意。”
有那些言语物证在前,南榕纵心中杂乱,却也不得不信了大半,现下听他竟连自己来历,乃至她的世界都有所了解,便又更信了八分,
若非是极其信任他,她怎会与他坦承来历,还与他言及那些在此间人听来如天方夜谭之语?
而依他所说,若他当真当着天子与朝臣的面许下承诺,此在大夏算得先河之举,定已传遍上都,若是假话,定轻易便可戳破,而若是假的,他也全不必特意说与她知,
如是种种,南榕心中为数不多的疑惑几乎已完全消散,而虽细节不明,可他看着她时眼中的的深情爱意是真真切切,可以让她感觉得到的,再加之他现下对她的悉心呵护,婚日承诺,她会与他成婚好像也不无可能,可是,
“我为何要与你成婚,成婚多久,我又失忆多久,大夏的年号,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南榕从他肩上抬起头,好奇问他。
温景州不慌不忙,深邃的眼中划过抹笑意,语气中不无怀念道:“当时南儿复明不久便因自觉无名无份不好再留下而向我告辞,我虽不舍,却知南儿心中骄傲,便亲自送你去你的南宅,”
“后南儿聪颖过人,自做了凝脂在上都售卖,自是赚了盆满钵满叫人佩服,后你屡屡尝试回家无望,便安下心来在大夏扎根,与我虽不在一府同住,却时常相聚。而你我互诉衷情,却是因南儿受我连累被仇家掳去,我应他所求将南儿救出,于我也算是因祸得福,才能得南儿如此娇妻。”
而后,他的神情微有肃穆,接着说道:“先帝于崇宁三十九年二月薨逝,新帝登基后于承宁元年五月大婚,你我婚期便是与天子同月,距今南儿与我成婚已两年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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