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些日子里,她积极用膳喝药,迫切的想要快快养好身体,每日里必雷打不动的来到她已经不需要导盲棍便万分熟悉的院子里来回走动尝试,
每日每次都期盼着说不定马上,下一刻,下一次就能够回去,纵日日期望而去,次次失望而归,她也不曾气馁,更未有丝毫放弃之心。
期间这些日子里温景州每日或日光升空,或当空,或即将落日之时,总会日日不落的出现与她共进膳食,状若无知般陪她在那座她不知道已成禁地的院子中徘徊。
而那日之事他未再主动提及,多是与她讲些令她身心放松,极感兴趣的奇花异草风土人情来一步步消退她心中残惧。
二人的关系,也因着先前遇险,相救,以及这些日子以来分寸有度的相处关怀中更熟稔随意了些。
只是到底她为什么会突然穿越,穿越的契机又是什么,又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始终未有头绪。
南榕再次走过这条自来到这里后走过不下百遍的几步路,她睁着眼看着看不见的墙壁,手指不死心的一点一点在墙面上轻敲摸打,可直到她的手指被冰凉的墙壁浸凉,这堵墙也不曾有任何改变。
不急不缓沉静稳重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时,南榕放下手转过身来,看向来人方向莞尔一笑:“温公子今日早了些。”
温景州在她身前一米处停下,清冷的目光在她恢复了气色的脸颊上盘旋而过,最后在眉心处未舒展开的焦意上落了瞬,温声轻笑:“南木姑娘好耳力,今日与同窗论辩清晰,故回得早些。”
南榕这才想起先前曾听春来说他两个月后要参加科考之事,一时不由想起从前自己高考时通宵刷题,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用的时光,面上不由浮现一抹感慨笑意。
“十年寒窗苦读日,一朝金榜题名时,听温公子声色从容,想来定已成竹在胸,稳操胜算。”
“十年寒窗苦读日,一朝金榜题名时,”
温景州淡声重复了遍,眸带异色,垂眼看她:“南木姑娘大才,短短一句话便道尽天下读书人之艰辛荣耀,实令人惊叹。”
他的话音真诚,南榕却倏地脸上一红,颇为窘涩的笑了下:“温公子误会了,此话并非出自我口,是一位寒窗苦读最终蟾宫折桂的状元之语,我不过是偶曾听过,方才有感而发罢了。大才一说我如何也是担之不得,似温公子这般学富五车乐于助人的谦谦君子,应受人敬佩才是。”
“哦?不知这位大人是何许人也,能有此所感,想来这位大人如今定已是位极人臣德高望重之所在,若能得这等人物良言一二,定然受益匪浅。”
“这位大人...”
南榕脸上僵色愈现,红晕渐深,她要怎么和他解释那位状元不是你所熟悉的朝代中人?若说前朝,他这个当代学子定能如数家珍,更不需说这大夏朝的,若早知他会如此求知方才她就应说不知从何处听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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