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一句话落下之后,嬴煦就发现原本神色中就带着点莫名恍惚的皇帝变得……更加恍惚?
她骂皇帝发癔症只不过是随口一言,但端看皇帝的这副反应,倒是真的有两分是发癔症的模样。
一想到这里,嬴煦顿时就是后退两步,和皇帝拉开距离,害怕自己也被传染上也不知皇帝到底有没有的癔症。
看着她这个过于明显的“小动作”,皇帝的唇角不自觉的微扬,似乎是被嬴煦这完全都不带掩饰一下嫌弃的真实样子给可爱到,旋即便很快垂下,心中则是变得愈发惊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只看着嬴煦嫌弃朝自己瞥来的眼神,就如此的……不能自已。
明明他对自己这位骄纵蛮横,虚荣傲慢,还总爱无理取闹的皇后没有感情。
他真正喜欢的人如今正在浣衣局才是……
意识起这一点,皇帝几乎是一眼也不敢再看嬴煦,整个人完全是有些人落荒而逃的离开未央宫。
至于他原本专程来此要问嬴煦的有关于谢景琛之事,更是全数被他抛到脑后。
看着皇帝的这狼狈的离去身影,嬴煦不禁侧了侧头,睁着那双漂亮的凤眼,带着两份震惊的喃喃道:“他真的发癔症了啊?”
直到这一刻,嬴煦这才真的开始觉得,皇帝他好像是真的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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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了,喝药了——”
掀开行军帐的帘子,裴行舟走进,将自己手中端着的药碗放下,在桌面磕出重重的声响,提醒着坐在桌前的人赶紧喝药。
谢景琛疑惑道:“这是什么药?”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
听到这一句,裴行舟不禁沉默了下,随后在自家上司的死亡注视之下,他有些尴尬地咳了声,“……驱邪的。据说很管用。”
一句话说的谢景琛抬起眼睑看他,目光分明是在说觉得把这所谓的“药”端来给他的人比他更需要喝这“药”。
“你别拿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啊。”他抬脚勾过一旁的木凳,在谢景琛对面坐下,而后看着那张俊朗的少年面孔,说着,“从那天你醒了以后,整个人是真的很反常。”
一月以前,谢景琛病好之后,忽然之间让他去整兵,说要打回金陵城,篡了皇帝的位。
这不是从前的谢景琛能够说出来的话。
虽说一直以来他都在期盼着自己所选的明主能够一举反了如今金陵城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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