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常年锻炼的基础,江肆的身体底子很好,恢复也比普通病人快得多,所以其实早就不在需要加护病房仪器做动态监视的标准内了。
只不过江崇要求,医院又不是搞慈善的,自然也不会逆着家属的强烈意愿而拒绝赚那几万一天的费用。
而今江肆执意,江崇默许,于是第二天,某人就转进了普通单人病房。
宋晚栀听到消息赶来,刚进病房就看见空荡的病床。
她吓了一跳,正要转身出去,身后房门就在一声闷响后被甩上了。
门后露出的墙角里,江肆正微微挑眉看着她,桃花眼松散地纳着笑。他身上是医院里惯常的普通条纹病号服,上衣他自己嫌闷就解了两三颗扣子,露出凌厉性感的锁骨和颈部线条——好好的病号服,被他穿得一副T台春夏新装走秀的模样,还格外骚气。
“刚进来就跑,要去哪。”江肆站在墙角,懒洋洋问。
“我以为你不见了,”宋晚栀回神,“护工不在吗,你怎么自己下床了?”
“被我赶走了,”江肆扯起个笑,“我说我未婚妻等会一定会来,让他自觉点,今天中午前都不要回来。”
宋晚栀听得无奈:“…你怎么生病受伤都没有病人的样子。”
“谁说我没有。”
“?”
江肆停下了刚要抬起的长腿,干脆靠进墙角里,朝宋晚栀伸出手:“走不动了,要栀子扶。”
宋晚栀:“……”
对这种“无赖”要求宋晚栀有心拒绝,可惜面对穿着病号服还虚弱地靠在墙角里半垂着桃花眼的江肆,拒绝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办到的事情。
至少宋晚栀做不到。
女孩坚持了没几秒,就走过去扶住了江肆抬起的那只手:“你小心,别扯到伤口。”
江肆长睫一敛,薄唇无声弯起来,配合地“压迫”着比他低了二十多公分的小朋友,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朝病床挪去。
把人扶到病床边坐下来,宋晚栀松开手,同时松了口气。
江肆闻声,眼帘一撩,似笑非笑的:“你怎么好像很不放心我。”
“ICU住了一周的人,应该没资格问这个问题。”宋晚栀转过身,去给他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哦。”
只是这边她手指尖还没碰上水杯把手,忽然腰间一紧,她就被来自身后的胳膊抱了回去,直直坐到病床边上。
“…江肆!”宋晚栀吓得脸色雪白,却一根头发丝都没敢动。
“听见了,”变成和她并排坐的江肆低低地笑了声,“栀子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宋晚栀气得绷了好几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她扭过头去瞪着他:“你记不记得你身上还有伤?你才下手术台多久?就算没有伤到要害、失血过多可能会对器官造成永久性损伤你知不知道?”
话声落后,病房里变得反差地寂静。
宋晚栀从那一刹那的恼怒里醒过来,神色变得有点不自在,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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