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上,风凉得仿佛透骨。
宋晚栀被吹回魂儿的第一秒,就顾不得再看那片文身,她惊得仰眸:“江肆!”
宋晚栀来不及犹豫地扑上前,拽走江肆搭在臂弯的夹克外套,她慌张着急地踮着脚给他往身上披。
还没搭过肩,就被回身的那人握住了手腕。
“好看吗?”江肆笑垂着眼问。
宋晚栀急得想抽出手还挣不脱:“你先把衣服穿上,外面温度这么低。”
江肆轻啧了声:“好看吗?”
“…好看,”宋晚栀红透了脸颊才终于涩声憋出来句轻音,她躲开那人得逞的笑眼,懊恼又心疼地把夹克外套的衣领拉过他低俯下来的肩,“但是你以后别这么…肆意妄为的,好不好。”
江肆更哑了笑,捉过女孩披衣服时擦过他下颌的手腕,亲了亲:“不好。”
“!”
宋晚栀被他薄唇轻灼了下似的,本能就想抽回手。
只是没来得及,就又被那人捉着手腕拉到身前和墙前之间的间隙,他长腿轻屈,压着她的双腿将她抵上青石砖垒起的矮墙。
“亲亲我,栀子。”江肆低下身,诱哄似的。
“……”
宋晚栀几乎要叫他弄疯了。
雪白脸颊层层漫染上艳丽的嫣然,她在他呼吸的逼迫前只能微微艰涩地侧过脸:“江肆你别这样,我们还要回去准备开幕式的彩排。”
“就亲一下,耽误不了什么时间。”江肆哑着嗓音,他低着腰更加迫近,呼吸离她咫尺,偏偏就是不吻上去,“亲亲我,求你了,栀子。”
“!”
宋晚栀正在为难到扶在那人湿漉的衬衫前的手指都蜷起的时候,两人身旁不远处的巷口,停着的轿车车门打开。
走下来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往这边看:“江先生,您的手机响了。”
“——”
江肆停下,眼神略躁地挑了挑眉。
被他压在墙前的宋晚栀一想到之前车里就有这样一个旁观者,更羞赧得无地自容,她恼抬了头,眼瞳被雾气潮得湿漉漉的,瞪着他的那个清涩神情又勾人又要命。
江肆忍得眼皮直跳,一根一根克制地松开了握着她的修长指节,亲眼看着女孩嗖的一下缩回手腕,就从他身前躲开了。
“等我一会。”江肆嗓音微微透哑。
“不等。”宋晚栀毫不犹豫。
“那我就不穿外套了。”
“?”
宋晚栀简直不能相信这个人要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来威胁她,她转过头去,却见江肆已经插着兜迈着长腿朝不远处停着的轿车过去了。
外套挂在他肩后,尾摆在轻薄的晨风里起落,湿透的衬衫攀附着他后腰,时而露出半截在冷白皮肤上开得妖艳的红荆和白栀。
确实是随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宋晚栀也一点不怀疑,肆意妄为如江肆,足有胆量让任何人看见他身后湿透的栀子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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