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窗外的场景,也就不言而喻。
“秦蔓姐,顾哥哥到底是什么人?”
严聆音想到昨天保她时场景,那万千活银蓝色的丝条,像是有生命般,将她包裹起来,她每寸的肌肤能真切地感受到丝线的蠕动。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副本鬼怪之一,控制着七楼。”应豪说道。
“那他说我是食物…岂不是…”
“字面上的意思。”应豪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苦涩的笑容,“秦小姐真的是在与疯子共舞。”
应豪说的没错,她一直在跟恶魔共舞,那个恶魔一直将最好的一面显露在她面前,温柔地哄她入睡,为她拭去嘴边的食物残渣,为她包扎伤口,甚至给她洗脚。她要星星,他不给月亮,宠的她差点忘记他是恶魔的真相。
现在,恶魔露出了獠牙,试图跟另一个魔鬼下注,保她平安。
她急切地想去看看,自己的恶魔到底怎么了。
仇辰看出了她的心思,叹了口气,“注意安全。”
说完便松开了手。
秦蔓冲上了七楼,空气中弥漫的血雾,浓郁地都要凝成血珠,那里像是一片禁地,刚踏上去,殷红色的水珠连缀成线,从屋顶上一滴滴掉落,打湿她的衣衫,鬓边的发丝被濡湿,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开始让她适应,大脑也从最初的昏沉变得清晰明了。
她不想回头,内心那种莫名的冲动,鼓励她一步步向前。
伴随着‘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她每向前一步,脚下就像是有无数冤死的厉鬼冤魂拉扯着她,强烈的粘连感,使得她如同一只困在粘鼠板的小白鼠,明知道一个轻微的动作,就会让自己粘的更紧,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冲动,拼命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明知道走下去会是地狱,但还是一步步向前迈着脚步。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黏腻感愈加强烈,好似扎根在地下,细长的根须顺着土地的缝隙一直向下蔓延,抬脚这种简单动作,竟让她产生出了无力感。
当她再也抬不动脚时,才看清不远处有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试探性地唤了声:“顾淮?”
但“啊啊”的咿呀声,人影并没有给出回应。
“顾淮(啊啊)?!”
她拔高了音调。
话音刚落,没入脚踝的泥巴开始向人影方向收缩,秦蔓感受到脚上的禁锢松了一些,继续朝人影处前行。
待她看清人影后,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若不是有个人形的轮廓,秦蔓都会以为那是下水道挖出一摊臭泥。
那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全身被黑泥包裹,他周围的黑泥似乎还在流动,像是不断从他身体分泌出来一般。
黑泥堆积在秦蔓腰部她像是淌水般吃力地前行,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随着她靠近愈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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