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简会替他处理这些。
“不知陛下为何突然提起他?”
闻梵安仍旧专注看着手中的红珊瑚珠串,而后抬眸,湛黑的眸子冷冰冰的注视着宰相,里面其他的情绪越发朦胧不得见。
“朕让他带兵,围剿了你的宰相府,估计现在已然抓了你府中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吧。”
宰相起身,戏谑的看着闻梵安,这小儿想要在这里了结自己?白日做梦,原本不打算这会杀了他,看来不得不动手了。
自寻死路的皇帝。
“陛下的意思是打算杀了老臣?”
“您觉得,朕有胜算吗?”
闻梵安反问。
宰相大笑,“你用我的人,去围剿我的府邸,当真是可笑,陛下还是年纪小,当不起大任,是老臣高看陛下。”
“哦?”闻梵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松动,露出一丝狡黠,“您真的肯定,临简是你的人?”
“你什么意思?!”
“他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人。”闻梵安把那串红珊瑚珠串轻轻放置在面前的桌子之上,双手随意支着,拖着自己的脸,一脸无辜状。
“自大者眼高于顶,有些事有些人就看不清楚,心不明白,眼不得见,已然登高跌重,终归虚无。”
宰相明白,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人,也实在是信错了人,痛心疾首,颤抖的指着闻梵安半天说不出来话,双眸瞪得通红,痛心疾首。
他还没有输,官场浮沉,他不会只给自己留一条路,他在西都之外有一支自己的军队,人数不多,却都是万众挑一的好手,每日晚间都会问安,倘或自己不回信,就会攻打进来,即便不能赢,也能趁乱出了西都,去南边去,东山再起并不难。
“你在等着西都之外的援军吗?”闻梵安看透宰相的想法,“放心,那其中并没有朕的人。”
宰相趾高气昂的看着闻梵安,他如今有和闻梵安对峙的资本。
闻梵安本来就不应该是皇帝。
自己能把他扶上去,也能把他拽下来。
闻梵安贸然出手,师出无名,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众口。
“你当真以为,我女儿给那个步惊云投毒是你杀我的正当借口?异想天开,你的皇位得来不正,倘或杀我师出无名,你的皇位也会岌岌可危。”
闻梵安故作惊讶,“那怎么得了,中毒之事的确罪不至死,不过,”脸色一转,眼眸中又漏出来那种狠烈,“这只是罪行之一,成王败寇,你的罪孽,由我来决定,而投毒这事,目的有二,一为诱你进宫,你担心你女儿,不可能计划详尽再来,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借口,二为让你亲眼看着,你女儿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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