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又去看了看许青佑,见他摇头晃脑得读得认真,又退了出来。她走到夏荷身边,称赞许青佑几句乖巧懂事的话,忽然道:“昨日你们遇见谁了?”
“什么?”夏荷疑惑。
夏芙装作不经意似地问:“就是佑哥儿说的,那个糕点铺前挡路的男人啊。昨个夜里他说过的,那是谁呀?”
她问得云淡风轻,夏荷不过十三岁,又一直把年长的夏芙当成姐姐,丝毫没有警惕,皱着眉答道:“我也不认识。就影影绰绰听了个大概。”
“听佑哥儿那形容,应该是长得很俊俏的郎君。”夏芙笑道,“你就没多看两眼?”
“不好看,白白净净地跟个大姑娘似得,还没二爷长得好。”夏荷虽情窦未开,但长于乡间,打心眼里不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更何况,他还是奶奶以前的未婚夫……”
说到这里,她自觉失言,不安地望了望夏芙,小声道:“你可不要说出去呀。”
夏芙心中一动,轻轻颔首。
夏荷见她点头,遂放下了心,她看了看天色说:“真奇怪,奶奶今个要晚起了。”促狭一笑,“看来是被二爷给传染上了。”
话音刚落,门一下就开了。容谦臭着脸打量了她俩一眼,一脸不虞之色。夏荷吓了一跳,当即站了起来,老老实实地跟在夏芙后头,去伺候林菀梳洗,不敢再多说半句了。
林菀一脸疲乏之色,眼下都是淡淡的青影。夏芙梳头描眉的手艺是夏荷拍马也及不上的。她拿脂粉细心描绘,不多时就把林菀略显苍白的神色盖住,显出几分明艳之色来。
要是平时,容谦总得夸上几句,但今天他没这个心情。今早林菀睡得格外沉,反倒是他醒得早了些,他知道林菀日日不落地到正院请安,虽然不想,还是叫醒了她,谁知林菀一醒,竟然干呕不止。
把容谦吓了一跳。他当时就想去请大夫,但是林菀不肯,她说自己前几日就有这个症状,已经请医看过了,是脾胃上的小毛病,注意注意就行了,连药都不用吃。
容谦听了很不高兴,虽因为这几日早出晚归,两人聚在一块的时间不多,但她身子不舒服,竟然没第一时间告诉他。
他有几分心疼。看她强打着精神梳头,又有几分自责,昨晚不该闹那么晚……
昨晚林菀格外柔顺,看她咬着唇轻哼的样子,容谦又如何忍耐得住?
“二爷?要在屋里摆饭吗?”夏荷轻声问。今天时辰晚了,容夫人很可能已经用过饭了。
“今天的早食是什么?”容谦不耐烦地问。
“是面食,有馄饨和面汤。”夏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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