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二回 。”
贺兰霆飞快抢话,语气着重压在“第二回 ”上,眼珠乌黑发亮,俊朗面目没那么可恶,就是高抬的下颔与鼓动的喉结,显得颐指气使。
崔樱方才是口误,不过她跟顾行之昏后的日子,当真与跟贺兰霆在一块不一样,她那时跟顾行之都算不上真正的夫妻,貌合神离。
现在她做得了府邸的主,甚至贺兰霆穿什么衣物,吃什么饭菜,能不能用上一口好茶,都得受她管。
这个管不是亲手伺候,是指一种指示、安排。
她听贺兰霆的话音,就能察觉到他跟她一样,态度不约而同地在向彼此靠拢低头。
她“喔”了一声,与贺兰霆四目相对,面庞秾丽艳情,柔柔道:“反正就这样吧,你都听完了,那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贺兰霆最会装模作样,他富含深意地将崔樱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每一刻停顿都叫人心弦绷紧了,“孤、不、知、道。”
“你不是最会?”他话音刚落,接着拐了个弯,“还请太子妃,赐教。”
他这时候倒像很硬气的那种迂腐书生,可那双眼睛深处犹如多了两道焰火在跳动,他抿着唇,眼神挑衅,气势悍然,双手背在身后。
他望着崔樱,就如在无声地在嚣张地说“孤就站在这,分毫不动,看你怎么撩拨,你试试”。
崔樱怦然心跳加速。
她咬唇,试试就试试,她也是有备而来的。
她做了之前被贺兰霆阻止没完成的事,秋燥是不会出多少汗的,但白日里有些闷,贺兰霆走动得多当然有汗意。
但天黑了,他本身更注意整洁,出汗不多,衣物也有熏淡淡的叶子香,清爽好闻。
崔樱踮脚在他脖颈处像只温柔的猫嗅了嗅,故意嫌弃道:“一股汗臭味。”
贺兰霆张了张嘴,突地发不出声,拧眉肃容,眸色一点一点深谙,嘴唇抿紧,感受到一只牙尖嘴利的“猫”咬住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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