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那对双姝么,我时常觉得那里头的妹妹眼睛肖似你,等她来了你不妨仔细欣赏欣赏。”顾行之说出来的话惹得旁人都要怒目。
他但凡尊重一下自己的妻子,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顾行之说完其实也后悔了,可他不想轻易低头认错,他觉得会恼怒的崔樱,都比没什么反应的崔樱好得多。
然而崔樱轻飘飘地道:“要是你执意要我见,那就让她们进屋再欣赏吧。”
空气霎时安静,晚间的院落除了清冷的风声就是无言以对的尴尬。
“……”崔樱:“我是说,外头风大。”
崔樱的话打破了顾行之对她的期望,他冷笑着说:“看来不管我身边多了哪个女子,你是半点也不介意的。”
接着,他不等她答话,怒气冲冲地挥袖离开这里。
等到伏缙带人过来时,这处空空如也,既不见顾行之,也不见崔樱。
顾行之往外冲得飞快,他出了顾府就骑马直奔长街,然后因马蹄在石板路上踩到青苔,不小心打滑而从马上摔了下来。
贺兰妙善在公主府好不容易见到他,看见他狼狈的模样还以为他怎么了。
贺兰妙善敏锐得颇有些凶狠地问:“是不是崔樱拦你,不让你过来。”她紧盯着顾行之,那眼神像极了要帮自己丈夫拼命的妇人。
顾行之心情不虞,根本没耐心回答她。
他都是瞒着崔樱来的这,怎么会跟她当面提贺兰妙善的名字?
“四郎……”
“妙善,”顾行之叫了她一声,“崔家不会答应让崔樱沦为平妻的。”他今天得到消息了,表兄也去了崔家,不知道跟崔家商议了什么事,这让顾行之很不安。
他逡巡着自己所处的公主府,到处都是伺候贺兰妙善的宫人,还有容贵妃派来盯着他的人,顾行之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他不应该妥协,也不应该答应来这陪贺兰妙善几天。
他才是崔樱的夫君,他们成昏了,有正经的名头,他留在顾家才是正经。
他来这里岂不是容易给人旁人编造的口舌?可他来得轻松,想走却麻烦了。
月色悬挂在天际,院墙上浮动着波光倒影。
屋内崔樱洗好脚,套上罗袜整双腿都塞回了暖和的衾被里,她披散的头发柔顺发亮,落缤帮她将发丝捻到耳后,才起身去吹灭屋里的蜡烛。
“女郎早些安寝吧,奴婢在外间睡,有什么事就叫奴婢。”
崔樱点头,她以为自己今夜心事重重,会轻易不得入眠,不想一闭眼就熟睡了过去。
再睁眼就已是天亮了,这本不过是平常的再不能再平常的一个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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