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眼瞄她,吸了口气,又望向窗外:“是小梅跟我说的,真多亏了她,让我赶上了这趟船,否则啊,真不知道去哪找你。”
“她又多嘴。”她叽歪道。
“你!”陆庆归捏了捏她的脸:“下次还敢不敢一个人偷跑出去?”
“唉呀!”她打他:“松手!疼啊。”
“我哪是偷跑,我跟他们都交代好了。我是正大光明出来的。”
“跟他们都说了,就不跟我说是吧?”
他故意冷着脸。
她神色忽然黯淡,像日落西山,海面上淡散了最后一抹霞红。
她缓缓放下他的手,转身寻了个椅子坐下来,说:“我跟他,离不成了。”
陆庆归最怕的就是她这副样子。他原地叹了口气,心里闷得很,却不敢再摆脸子,疾步走到她跟前,蹲下来看着她说:
“离不成,又怎么样呢?别想那么多,大不了,永远也不回去了。”
她抬起头,措辞许久,却只说了六个字:
“名不正,言不顺。”
陆庆归无奈,耸下头闭上眼想了想,良久才昂头说:
“枯荣,你看啊,我们还年轻,总有那么一天,我能够娶你进门的那一天。我不在乎名正不正,言顺不顺,我只在乎你。”
总有那一天?宋枯荣觉得他太傻太天真,居然打算娶一个寡妇。想想,他今年才二十三岁,二十三岁能当得好爹么?她笑了,摇摇头:
“不说这些了。”她摸摸肚子:“把他生下来,就是我的心愿。”
陆庆归笑着,深情款款地注视她此时的样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总有一日,他要还她一个名正言顺,还她一个百年之好。
“陪着你把他生下来,就是我的心愿。”
她笑得像个新嫁娘。笑着笑着又忽然想起了别的事:
“噢,对了,你来,跟他们怎么交代的?”
“有事。”
“你真会敷衍。”
他哼声:“我去求了我那闲得没事干的姐姐姐夫帮忙,他们倒乐意的很。你尽管放心,多则也就是少赚些钱的事。实在不行,我就让我大哥回去。”
“你大哥?”
“嗯,他在香港。”他起身坐到她身边:“对了,到了香港,住我那,我那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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