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颤了颤双睫,有些心虚,却又不情愿改正。
“跟你父亲吵架啦?”
她不说话。
“好啦,上车吧。我找他没什么大事,一会儿送你回来的时候,再跟他谈也不迟。”
她瞪着他说:“我不回来了!永远也不想回来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推着她往车上走:
“好,那就不回来了,让他在家里急死算了,不管他,我们走。”
·
张家有女人要养胎,家里静地没人敢出声,宋枯荣便不愿意在家里待着,每天往禄和跑。
禄和楼上的那间房,已经快成了她的新家。其实只要有处住所,平平安安的,无纷无扰,她就很知足。她是今年才忽然有了这个觉悟,可能是因为她有陆庆归了。
小梅跟蒲苗对他们二人的事已经心知肚明,宋枯荣也知道,她并不担心。
此后陆庆归每回来禄和饭店,都顺理成章似的悄摸着爬上楼,小梅在离楼梯最近的吧台那坐着,蒲苗则在门外看着。
午后宋枯荣歪倒在沙发躺椅上打盹儿。刚眯着,陆庆归就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进来。
她并未觉意。仍压着一只胳膊侧卧在那,身上盖着件棕色毛毯,却并没能盖严实,下半部分露出一双叠弯放着的小腿。
他轻声走到她跟前,蹲下来,低头凑近过去,贴上她的脸滑蹭了蹭。她迷迷糊糊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笑了。
她伸出两只胳膊,想要抱他。陆庆归也乖乖搂上去,头窝进她的肩脖,接着用鼻子轻轻刮了刮她的脸,又自然而然地亲上一口:
“怎么在这睡,抱你去床上。”
他说着两只手就从她两边腰间掏进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上走。
她睡意朦胧:“门…”
“锁上了。”
他慢慢把她放下,给她盖好被子,她的胳膊却仍挂在他的脖子上,没有松开的意思。
陆庆归两手撑床,俯视着她:
“想干嘛?”
她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最近特别困,总想睡觉。我是不是太累了。”
他抿着嘴憋笑,抬头又低头:
“哦?是嘛,嗯,看来你缺乏锻炼。”说着他就故意伸手拨开被子。
她猛然翻身,背对着他,紧紧闭上眼:
“我我困了!睡了。”
陆庆归百般宠溺地看着她笑,随后直起腰坐在床边。不一会儿,她又忽然转过身,抓住他的手腕:
“那你是不是从前经常锻炼,锻炼得久了,所以身体才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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