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内,张家没有来过一个人,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一个入过牢狱受过鞭刑的人,本就低下的不忍直视。
他的赌场败了,身体也败了,连同他好不容易骄傲起来的心,都一同败在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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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孙缪光张罗起了酒宴,主要是想请张家和陆家一起过来聚一聚,顺便叫了全上海所有叫得上名的商老爷。
陆鸿华本不打算带陆庆归去,如今他身上的伤还没全好,酒不能碰,人不能推的,去了也是傻愣着坐在那。可陆庆归自己却说想去看看,理由是,他已经很久没见陆大小姐了,不知道她在孙家过得好不好。
老爷子也没二话的依着他,索性就当是一起吃个团圆饭了。
孙家总爱将场子布置地锦天绣地,偌大的一处别墅,从迈进大门就能听见喧响的乐声。陆庆归裹着白貂绒大氅,浅屈着头,跟在陆鸿华身后。
陆慕林欢喜地跑去迎他们,孙家那父子俩也从她后面慢慢走过来。
“爹!”陆慕林跳起来雀跃地抱住他。
陆鸿华笑得合不拢嘴,却假意生气,拍拍她的背道:“这么大人了!快快!松手!像什么样子!”
“怎么了?你是我爹,什么时候都能抱!”
她放开手,一副得意的模样。
陆庆归本以为她嫁了人,能收一收性子,却没想到,孙哲穆这小子竟也给她宠上了天,如今看来,她比在家的时候还要放肆些。
“岳父好。”孙哲穆称呼他。
陆鸿华点点头,孙缪光接着说:
“陆兄可算来了!里头人都差不多来齐了,就等着您二位啦!庆归伤养得怎么样了?好些了吧?”
松子营一事,上海闹得沸沸扬扬,自然已是人尽皆知,好在有张先生出马,保足了陆庆归的颜面,最后只叫人觉得他是平白无故倒了场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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