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昏暗看不清,但破碎的声音格外刺响。她眼神涣散迷离,痴痴愣在那,缓缓松开了手。
陆庆归第一次见她哭成这副样子,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用拇指擦拭,“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我把灯打开,好不好?”
他用手轻轻抚顺她翘起的头发,接着转身去开灯。
“不要开灯!”
她猛地从后面抱住了他。陆庆归惊喜若狂,一时心跳加快,迟迟不敢动弹。
她说:“你怎么来了?”
“噢……蒲苗来找的我。”
“你都知道了?”
他点点头:“嗯。”
“不,你不知道。”
她赌气似的,将手从他的腰间松开。
陆庆归转过身:“我怎么不知道?不管我知不知道,你都不该这么糟蹋自己。酒能喝死人,你知道么?”
他捡起方才她扑身争抢时掉落在地上的大衣,又一次将瘦弱的她裹起来。他心头绞痛如绳缢,却要装作坚强,好绞尽脑汁想出一些能安慰她的话。
“死了又如何。我死了,有谁在乎呢?”
她冷垂着眼,像没了生还的意志。
陆庆归恨死了她这副样子,他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想紧紧拥住她,亲吻她,褪去她的衣衫,给她更热烈的温暖,可是不能。
他只是没用地掉了眼泪,低头绵绵说:
“我在乎。”
他彻底输给了这个女人。
她抬起眼,想起往日种种,不管是真是假,如今在这个世上,他确实是唯一在乎她死活的人。她看着看着,两边的泪便扑簌滚落,她不再理智。
她双手环抱住他的颈肩,用力亲吻上去,一步步将他推至墙角。她甚至解开他的西服纽扣,帮他褪去了外衣,紧接着又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陆庆归头脑发懵,他毫无准备,但情志使他无可拒绝这一切。他用力扯开衬衫扣子、领带,捏住她柔软的腰肢。
正当他吻地入迷时,一个更现实的想法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她只是拿他当发泄的工具么。
他戛然停下,将她推开。他粗喘着气,咽了咽口水。
“不行。不行。”
她皱眉瞪他,没在意,以为他是脑子犯了病,没多想,又扑了上去。
他还是毫不犹豫将她推开。
“我们不能,张太太。”
她被这一声“张太太”叫地没了兴趣。她的眼神从迷离变成了怨恨,她还记得那晚他亲吻她时的样子,是那么可爱可怜,如今她主动还迎,他反倒不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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