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根正燃得兴高采烈的白蜡烛,猛地被浇灭了。
“Shit!”约翰的父亲怒骂道。
张太太将空杯子递给小梅,张丰宁一等人才将戴维斯们松开。张太太拉着金涵转身要走,本是打算赶时间回去等张傅初回家,就当放过他们一回。却没想到临走时被约翰的父亲叫住:
“我要找徐厅长!”
张太太迅儿停下脚步,此话一出,她便对这一盘棋的来龙去脉看的越发清晰。既是他要追究不停,不知天高地厚,那她愿意奉陪下去。徐良郑那个狗腿子过来当什么角色,她正好也想瞧瞧。
与此同时,她瞧见了在门外头藏着不进门的陆庆归。
她讥讽他:“来了就进来,别跟个贼似的。”
他嗫嗫喏喏走过去。
张太太回过头看着戴维斯说:“好,我等徐长官过来,就在这里。”
她迈步走进去,坐在沙发上,金涵也跟着坐过去,小梅,张丰宁一等人站在身旁。
陆庆归走近,觉得自己来的实在不合时宜。
“陆庆归?”约翰的父亲叫住了他。
陆庆归听眼前这两眼冒火的色鬼洋人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一时胆战心惊,生怕他是要拿一个无关看戏的旁观者出气,将他拨了衣裳吊在天花板上供这一屋子赏玩赏玩。
但当他仔细去瞧那洋人的脸时,才猛然发现,他是Abbott·Davis。
“Abbott?”他不愿承认,也很后悔喊出了他的名字,这显然证实了他是真的与这位即将要滚出上海的色鬼洋人相识。但无奈没能敌得过本能反应的迅速。
“原来是你!你快告诉她,我是谁,让她小心点,我可不是好惹的中国人…”
陆庆归及时打断他,走到他跟前小声说:“No no no,Abbott,你听我说,我现在也是带罪之身,随时都有可能被抓,你千万不要跟我沾上关系,大家相识一场,看到你儿子被羞辱,我也很难过,但是你要知道,我自身难保…”
“你犯了什么罪?我记得你说你是上海的少爷?”
“是的,我是,但我家道中落,已经身无分文了。”陆庆归向他用心解释。
艾伯特不解地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智力不太健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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