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最惊艳叫绝的五官。但却如夏末一捧最柔和的月光,流淌到心尖,正中下怀。
宋衍低头的那一霎那,才察觉到四周有很多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这个方向。一群当地的流氓地痞,不是在看他,而是在觊觎她怀里的这个女人。
视线瞬间再向下移。
傲人的双峰,修长的双腿。她穿着一条轻薄的无袖连衣裙,衣带滑落,露出了里面一点点嫩粉色的内衣。
……很显然,在那几个外国人眼里,她这副火辣的身材明显比她的东方面容更为引人瞩目。
送上门的美味,谁不想尝尝。更何况球赛过后的男人大多精神亢奋,身体里窝着火,正愁没处发泄。
女人处境危险,但她自己好像没有发现。她喝醉了,上身微微颤抖,用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夹着他的窄腰,来回磨动。
“……”
男人的本能,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灼热的腹腔之下,宋衍屏了一口气,隐约地好像听见她在哭诉着什么。但环境太嘈杂,宋衍听不清。
他深眸,甩手就把她丢进了车后座里,刚关好车门,有几个染着红绿灯头发的流氓就拎着酒瓶朝他奔了过去。
……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动手。
宋衍鲜少与人动手,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动手。
他脸上被人拿玻璃酒瓶划伤了一道口子,左眉骨上方那条浅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那几个地痞无赖被他和保镖打得住了院,伤情惨重,其中一个,躺在里约市中心的医院里,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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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车坏了,走不了。你们家在哪儿,我给你钱,让我住一晚。”
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语气干脆。
伊棠惝恍地抬头,迎着月光,只一瞬,整个人呆在了洋槐树下。
很高,很俊。
很耐看的一张脸。
浓眉、深瞳,黑发利落简短。伊棠不矮,可头顶也只能刚到他肩膀。
宋衍一身西装革履,一只手抄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安稳如山地站在树底,两腿并拢,巍然不动。
清寒的月光穿透稀疏的树叶,碎落斑驳地落在他深黑色的西装上头,须臾间,一针一线地勾勒着他高大的轮廓。
怎么说……
这样的人物,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先生是刚才帮我照路的那个男人?”
伊棠旋目思索了片刻。
说话间,她单手托着怀里的孩子,退后一步,与男人礼貌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宋衍怔忪。
清冷的月光下,他一双深眸紧绞着她,薄唇紧闭,将眉头死死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一只有力的拳头隐在裤袋里头,他慢慢捏紧,手指骨节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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