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禀报夫人,姑娘醒了。”
“快去请沈院判。”
周遭的吵闹让褚瑜回神,缓缓偏头瞧去,而后瞳孔放大下意识唤出口,“碧菡。”
碧菡不是在赏花宴上就死了吗。
因她与魏钰那事,碧菡被安上护主不利的罪名被景大夫人虞氏乱棍打死的。
“姑娘,您终于醒了。”碧菡红肿着双眼上前哽咽道。
碧菡话音刚落,一殷红身影就扑了过来,“呜呜,姑娘您可算是醒了,您昏睡了整整三天,可把奴婢吓坏了。”
褚瑜看着跪在榻前的一双婢女,唇角轻轻发颤,眼眶又蓄起了水雾。
挽冬死的很不体面,送到她面前时,整个人都没法看了。
“姑娘您怎么哭了,可还有哪里不适。”碧菡担忧的道。
恰这时,沈院判与国公爷夫妇进了屋。
“我的阿瑜总算是醒了,你这丫头,真是把我吓坏了。”两个丫鬟起身让开位置,卫氏坐在榻边一双手将褚瑜的手紧紧握住,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眼睛也红肿着,想来是哭的太狠所致。
“娘亲。”
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褚瑜有些恍惚。
“夫人,先让沈院判给阿瑜瞧瞧。”褚国公上前看了眼褚瑜,将卫氏拉到身边,示意沈院判上前给褚瑜诊脉。
褚瑜的目光又落在褚国公面上,眼泪就像是被打开的闸门般,愈发汹涌。
“父亲。”
“哎,父亲在这儿,阿瑜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啊。”
褚明鹤向来威严的脸上顿时笑的起了褶子,语气是沈院判从未听过的温柔。
沈言沣默默的垂首,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都道褚国公爱女如命,他这几日可算是亲眼见识了。
少倾,沈院判收回手,还未来的及开口,便听褚国公着急道,“沈院判,如何?”
沈言沣起身回道,“回国公爷,令千金已无大碍。”
褚明鹤忙道,“那郁结之怔?”
沈言沣默了默,道,“此怔乃是心病,需得长久养着,不可再受刺激,若有心事万不可闷着,只要放宽心,过些日子就纾解了。”
褚明鹤皱了皱眉头,复杂的看了眼褚瑜才点头,“有劳沈院判。”
沈言沣客气回礼,“五姑娘静养几日便可大好,下官便回宫了。”
他已经连着在国公府住了几日,该得回太医院看看。
按理说他身为院判,住在国公府几日是不合理的,奈何圣上下旨,他也只得遵从。
“这几日劳烦沈院判了。”褚明鹤,“我送送沈院判。”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褚府的主子挨个过来瞧了一遍,就连老太太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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