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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说:“你们一家都是医生。”

他将眼镜摘下来,将报告单折好了又还给司音,说:“以前我太太做检查的时候,我都陪她去,韩征的第一张照片就是这样,我压在玻璃下面镇了多年。后来搬家要取,玻璃一掀,墨水就跟着玻璃一起沾了上来。”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容,然而眉心拧着不肯舒展,在车外微弱光线的照耀里,一双眼中带着几分光泽。

司音猜他大约是想到了另一个儿子,感叹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许又没有,只是为新生命的来临而欣喜若狂。

可司音猜得到他的来意,并且抢在他说话之前打断了她,她说:“叔叔,有些话你不必说,我猜得到,有些话我要跟你说,过了这一次,你却未必再能听得到。”

我其实是不想见你的,可还是跟着刘叔上了车,因为无论如何,你是长辈,我是晚辈,中国人讲究一个礼字,我不想破。

今天你会过来,能够猜到你要说什么。

不让你说,不是因为埋怨你,你对我们一家不薄,送我出去也从来没有为难过我。不想听是怕再回忆一次过去,这一路走得挺难,请你谅解。

你不是坏人,有些事换个角度,你未必有什么过错。可到了我这,却有点棘手,恨这个字太重,原谅这个词也不简单。我暂时想维持现状,不急着转变。

至于我和韩征,分分合合过几次,你一定看在眼里,未来如何还不一定,但现下有个新问题盖住旧问题,倒是可以撑一段。

她逐字逐句,说得一清二楚,韩仲韬一字不漏地听了,点头了,就真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司音公寓楼下,他下车来送,说:“代我向你妈妈问好。”

司音点头,说:“你也慢走。”

到家的时候,方琴兴冲冲地来问她怎么回事:“我看到韩先生的车在楼下,他怎么跟你碰到一起的?”

司音疑惑:“你这是按了千里眼吗,怎么什么都看得见。”

方琴道:“刚刚正好去卫生间,也是巧了。”

司音不动声色地说:“我那也是巧啊,恰好路上遇见他,他见下雨就要带我一程,我乐得有车送到楼下。”

方琴道:“干嘛不请人上来坐坐,没礼貌!”

司音一摊手,说:“瞧这家徒四壁的,能入得了人法眼吗?”

方琴这才点头:“也对,也对。”

司音进到自己房里,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摆好,韩征的短信刚好到,问她是不是已经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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