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周在她额头上亲一口,将勺子在龙头下冲一冲,舀粥的时候望她一眼:“江流萤他们去吗?”
是薇摇头,懒洋洋地趴在他背上,说:“不去,还说我虐狗。”她踢走跑来询问晚饭进程的陆凶残,说:“真想虐狗,他们早歇菜了。”
陆西周犹豫:“那还能喊谁呢?”
是薇说:“是啊,那还能喊谁呢?”
两个人忽然相视一笑,想起一个人来。
几天之后,何田田跟邓聿文拖着行李跟在两人后面上了飞机,何田田不止一次地强调:“我是看在你们包来回机票的份上才肯跟着的。”
后面邓聿文一嗤,她还挺生气,说:“你什么表情,我说得不对吗,又便宜不占那是傻子,以为我要见到你啊?”
是薇跟陆西周缩在一百年眼神交流,一个无声问这两人还没和好如初呢?一个无声答,是啊,怎么还像是仇人见面一样。
等到了目的地海岛,两个人肩并着肩,根本不用人劝地走到一起,再熟练地取了钥匙走进房间,继而将门狠狠一关。
都是水上屋,中间隔着一两米,是薇跟陆西周还是能听见隔壁喧闹无比的声音,似打斗似呜咽,最后一声紧接着一声的啼叫。
是薇将电视声音开得老大,一片叽里咕噜的洋话里,这才勉强压下那份噪音,她翻着眼:“西周,你这些朋友啊……”
没一个省心的。
转头一看,陆西周两眼发红,隐隐也有变身的模样,她往下一倒,抱怨累得腰都断了,他也没怜香惜玉地说老婆,我帮你揉一揉。
什么声音都没发的扑过来。
约着吃晚饭的时候,两位女士的走姿都不太对劲,何田田端着盘水果朝是薇笑,说:“来的路上挺累的哈。”
是薇端着盘糕点也朝何田田笑,说:“下午休息的时候也挺累的哈。”
两个男人神采奕奕地坐在外面聊,赤脚踩在沙滩上,有驮着重壳的寄居蟹动作极快的爬过一个脚,再爬过另一个。
陆西周说:“明天有个活动,你一定要参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是薇就被陆西周拖起来,她睡眼惺忪实在缓不过来,陆西周给她洗脸刷牙,最后往自己身上一拍,背着走出门。
这一幕将隔壁何田田看得很是眼红,满眼含春地朝邓聿文看了看,又小女人地扭了扭腰,心想人家也要背背嘛。
邓聿文看了她几秒,电光火石间忽然开窍,从背包里拉出一个塑封袋,再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蛋糕:“饿了吧?”
“……”何田田直眼:“滚。”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除了陆西周,其余三个都傻了眼。坪上停了几架小飞机,迎着朝阳,仿佛有了生命般,特别的生机盎然。
陆西周在邓聿文还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说:“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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