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的大部队还没能从潘翔那边杀回来,家里只有几个守门的,正巴巴等着有车来接他们去吃饭。他们认出陆西周是伴郎,态度热情无比。
陆西周一脸婉拒了几次喝茶的邀请,站在门口喊隆美尔。陆西周做好了被忽视的准备,谁知道这家伙比陆凶残见他还高兴,蹦着跳着来蹭他小腿。
陆西周拍拍他头,还没来得及说要带它去见是小姐。它已经衔起狗绳递到他手里,跑得比他都利索,一边摇尾巴,一边昂首阔步地在前牵着他。
陆西周:“……”
是小姐的房间前,陆西周将衣服和房卡都塞进同一个袋子里,绳子挂上隆美尔的脖子,拍拍它屁股,说:“你进去吧,你妈妈就在里面。”
隆美尔还挺依依不舍,头往他手上靠了靠,又舔舔他手心,这才拿头将房门撞大些,蔫答答地走进去。
陆西周起身来关门,没想到房间里正有一扇门打开,热乎乎的水汽腾地弥漫开来,是小姐裹着一件浴巾站在过道里。
两个人都是一惊。
是薇见是陆先生,虽然解下了一身戒备,脸色仍旧不好看。直到一个毛茸茸暖乎乎的东西贴上来,方才缓和下几分,惊讶道:“隆美尔?”
隆美尔挂着一脖子的东西来和她亲热,是薇拿下购物袋,随手翻了翻,恰好看到陆西周厚脸皮挑来的蕾丝内衣——
视线往上一瞥,他正移开眼,拿舌尖抵着腮。
是薇心肠软,江流萤时常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陆先生纵然有千般不是,如此一来,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她挤出两分笑,收起此前的棱角,说:“麻烦了。”
她才刚刚洗过澡,皮肤仍旧残留着温热的水汽,白皙之中由内而外透出淡淡的粉。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在两肩上,又黑又浓密,更衬得她粉妆玉砌。
原来清水出芙蓉,不外如是。
陆西周偏过头,匆忙往外走,说:“你好好休息吧。”
关上门,陆西周却没立刻离开,他按着砰砰乱动的前胸靠到门旁边,后脑枕着硬邦邦的墙壁看天花板,长长吐出一口气。
心里头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问自己怎么了。
是小姐的婚纱分明是抹胸款,她裹着浴袍还要更加保守些,他的一双眼睛怎么就不知道往哪儿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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