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红道:“驸马焉敢答。”
姬明笙笑:“容不得他不答。”她若许,诸事皆可,不许时,诸事皆不可,“驸马被监,我身为妻子,当去探望一二,我想楼将军应该会卖我这分薄面。”
茜红应了一声,又道:“不过奴婢得知,驸马不在兵马司,楼将军将驸马并与一干入了鹿鸣卫的纨绔子弟,全押去了馆鹿,令他们平地修校场、刑室。”
姬明笙吃惊,半晌才道:“楼将军妙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馆鹿这地挨着司农寺,草比人高,几可拿来养马,名存实亡的地方,荒废了也不奇怪,应当说,馆鹿乃至整个鹿鸣卫从设立之初,就没甚用处,空有一个名头。
当初元帝初登大宝,为人比较朴素,仍是土匪习性,本着打了天下后,大伙一块分猪吃肉的打算,元帝那是相当之大方、相当之不拘小节,他那些结拜的手足也都还在,张开臂膀好不威武,整一个千手观音,兄弟没薄待,功臣也没冷落,君臣之间别提多乐和了。
大伙分了猪肉后,个个心满意足,有次宴罢,酒足饭饱,一干人脑袋都有些不大清楚,拿出昔时打天下坐篝火旁吹牛胡侃拉家常的架式,你一言我一语地担忧起子孙后代来。
家业嘛大家都挣下了,按着规矩,家中的嫡长子是不必发愁的,有出息肯上进的子弟也是不必忧心,可那些既不居长,又不大灵光的子孙呢?读书不行,武艺平平,才能没有,给官做也做不来,放任自流吧,又不甘心。更要命的是,大伙扒拉了一下,发现无用的子孙居多。
都是久贫乍富的土鳖,不懂怎么教子,生下来后搁着随风长,有没有出息,全靠老天开眼。偏偏老天不开眼,放眼望去,一片歪头笋。
喝得有些上头的元帝听后,拿出土匪头子的作派,大包大揽:当什么为难事,这有什么好忧愁的?朕坐拥江山、富有四海,还养不起几个屁事不会的晚辈?朕也不要他们做事,左右他们也不会,白给俸禄不就行了?文的不行,朝堂里的文官龟毛爱挑刺,动不动就要跟他死谏,惹不起,治国还要靠他们呢!咱就来武的,当皇城的侍卫,值个班,巡个逻,要是他们碍事,就挂个名号领米粮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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