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得忙好一阵,我哪有这么多时间筹备,大概率是不会办了。”何睿叹了声气,“不过她挺理解我的,说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以后能对她好。”
林屿肆打断:“既然结婚了就好好办婚礼,过两天我找领导给你说说。”
何睿欣喜万分,朝林屿肆离开的背影喊了声:“谢谢肆哥!到时候记得把嫂子也带来啊!”
宋霖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等会,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何睿递过去一个白眼,“笑话!我哥什么时候不贴心?”
宋霖一阵无语:“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让我想想,你还说这男人又老又坏,不把队友当人看!画的画还丑到辣眼睛。”
“你污蔑我不要紧,但别给我在这造肆哥的谣!”何睿一巴掌罩住他后脑勺,发出人道主义谴责,“训练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提升我们的应战能力!肆哥严格要求你,是为了他自己吗?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你现在多跑一圈,你在救援时的安全性就能再提高几分!还有,虽然咱肆哥的画技时寒碜了点,但胜在感情充沛!进步空间巨大!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能不能给我懂事点!”
宋霖被骂懵,脑袋空了一霎,“你这舔狗德性,老子鄙视你!”
正玩闹着,警笛响起,一行人飞快换好消防服,三辆消防车一前一后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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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惟弋这两天不在南城,跟同学去临阳打比赛,临阳离明港不远,乔司月让他把地址发来,自己开车去接。
回明港的中途路过一个小县城,赶上当地一季度一次的夜市,考虑到明天才是方惠珍的生日,不着急回去,乔司月就在附近订了两间房,延迟一天回明港。
第二天她起了大早,回酒店时看见乔惟弋提着一袋早餐站在她门口,循着动静扭头看去,稍愣,“姐,你去哪了?”
“听人说这附近有个灵验的寺庙,就去求了两张平安符。”
乔惟弋露出诧异的神色,“你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些?”
乔司月将其中一张平安符放进他手心,另一张小心翼翼地藏进包里,“以前没有害怕的东西,所以信不信都无所谓。”
就算没有神佛庇佑,生活也不会变得更糟糕了。
但现在不同,她有太多值得珍视的人,拥有的越多,担心失去的东西也就会越多。
吃完早饭,两个人直接回了明港,明港今天没太阳,雾蒙蒙的一片,空气湿度一如既往的高,潮腥味混进风里。
乔司月将车窗升上,后面有人超车,避开的同时余光扫到乔惟弋的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打算考哪儿的大学?”
她很少跟他谈论学习上的事情,一方面是觉得他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她督促,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她不想给他造成任何压力。
乔惟弋把头别向窗外,看浮浮沉沉的轮廓线,“北京。”
“有想过读什么专业吗?”
“心理学。”
乔司月愣了下,“小弋,你说过你不想成为我的负担,同样我也不想成为束缚你的枷锁,尽管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那道拗口的自称在做足心理建设后,干硬生涩地挤出,“阿姐知道你能行的。”
乔惟弋没说话,手指在口袋里攥紧,慢慢洇湿内衬,许久:“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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