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模一样的问题,带来的杀伤力却有着天壤之别。
许岩肌肉绷得可怕,挤不出任何笑容,眼神阴凉,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怎么就知道那里面一定会写什么?”
一霎的沉寂,林屿肆掐了烟,不咸不淡地说:“哦,原来她给我的是画。”
没什么比借助自己最热爱的东西传递自己的喜欢更为浪漫。
他早该想到的。
许岩明显一顿,猝不及防的走向,意味着自己已经落了下风。
微信提示响了声,林屿肆掏出手机看。
小月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回“快了”,摁灭屏幕继续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永远比不上我。”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比起眼前这人,坦荡太多。
这么脏的心,只配一辈子活在阴沟里。
林屿肆双手插进兜里,笑意漫开:“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人太可怜,偷偷摸摸地活了这么多年,后半辈子还得继续见不得光地守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可怜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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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肆不敢耽误太长时间,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开车回了汀芷别墅区,进门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余光扫到桌上满当当的饭菜,“怎么不吃?”
“想等你回来一起吃。”她知道他肯定也没吃什么东西。
嗓音听上去没有异样。
林屿肆摸了摸餐盒,还是热的,拉开她身侧的座椅,“吃吧。”
乔司月一直没夹菜,挑着碗里的米饭,艰难吞咽着。
林屿肆握住她筷子,“吃不下就别吃了。”
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怕他担心,她在强装无所谓。
“别为了照顾别人的情绪,忽视了自己,我从来不需要你为了我妥协、迁就,你只管做你自己。”
只管把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诉求全都告诉我,只管迈开那一步,剩下的路,我会一次性走全。
乔司月听着更心痛了,他明明也难过,现在还要装作不在意,腾出精力安慰自己。
她放下筷子,头埋得很低,许久才闷声说:“我难受。”
总算又开口了,是好事。
林屿肆卡在嗓子眼的气松懈不少,心里也还是难受得要命,恨不得再次冲到许岩面前,狠狠给那男人一拳,可这节骨眼上,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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