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反应,他直接握住她小臂,将人往上带。
被他拽起后,乔司月才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
时间被拉得无限长又无限慢,似乎能听到它沙沙流逝的声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敢抬头看他,他的脸匿在树叶斑驳的光影里,投射过来的眼神深而黑。
乔司月不想让他误会,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刚才不是故意要甩开你的,”难以启齿似的,她停顿了好久才说,“我只是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林屿肆看她,习惯性地曲指朝她脑门上叩,忽然反应过来,顿在半空两秒后收回,不甚在意地笑了下,“你和我道什么歉?”
他后退两步,腾出舒适距离后问,“你家在哪?”
乔司月愣了下,随后听见他又说:“送你回去?”
尾音上扬,听上去像个征询意见的问句,落在耳朵里,却轻柔得不像话。
乔司月无意识往后挪了一小步,却被对方视为拒绝,林屿肆没有强求,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拿去。”
乔司月愣愣接过,“这是什么?”
“辣椒水。”
“……”
林屿肆从对面的眼睛里读出“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困惑,随口说了句,“有人落在我这的,现在送你了,不用还。”
他没再停留,单手勾住书包带往回走。
乔司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些,步伐不似平日里那般松散,白寥寥的月光平铺在他肩头,像极西北雪夜里的白杨,坚韧又挺拔。
这片天安静到只有树叶婆娑的声响。
渐渐的,乔司月看迷了眼睛,不自觉攥紧瓶子,等那棵白杨消失后,才抬起脚,踩着左侧的黄线,缓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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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司月到家时,乔崇文已经上桌剥着花生米。
听见动静,他懒懒抬眼,“这么晚,老师又拖堂了?”
乔司月低声说:“没,在教室做了会作业。”
乔崇文哦了声,想起什么,装似无意地提了嘴,“今天给我发消息的手机问谁借的?”
“同班同学。”
“男的还是女的。”
“女生。”
“学习怎么样?”
“我刚来还不清楚。”片刻,乔司月补充道,“她性格挺开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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