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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看见她的时候,她眼眶都是红的。

很爱哭吗。

“来看朋友?”他平静地问,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姜听玫弯腰捡起饭盒,抿了抿唇角回:“嗯。”

鼻间又闻到了那股极淡的熏香,似佛经经传,香炉渐温。她忽然有些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

以刚刚于曼莎对他态度来看,他身份肯定不简单。她叫他wangzhou,是遥遥望洲中的望洲呢?还是其他的wangzhou?

她不得而知,敛眸敛性,自嘲地想,也不必知道。

世上哪还有真心可言。

“我走了,谢谢。”姜听玫转身往门外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杏眸清澈平静,如无风湖面。

纪忘舟一手按压着手上机械表,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微微沉了沉。

……

到陶雨杉病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病房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她进去的时候正看见陶雨杉半躺在床上看电视。

见她进来,陶雨杉连忙伸手像她比了比遥控板,“姜姜,你来啦。”

姜听玫抿唇淡淡笑笑,将带来的饭盒放到床头柜上,到她身边去,关心问:“感觉好些了吗?”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自己额头温度对比。

“我已经好了,姜姜你不要担心。”陶雨杉伸手轻轻把她的手从额头拿开,“你昨晚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对吗,对不起姜姜,我不是故意那么消极的,不顾你的感受说那些话……”她真诚又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姜听玫捂嘴低低咳了下,朝她宽慰地笑笑:“我没事,昨晚,”眼睛暗了暗,“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

陶雨杉想到她爸爸,立刻噤了声,转移话题,“唉,那我告诉你,我昨天说的那个帅哥是谁吧。”

姜听玫目光落在窗外的松树针叶上,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低低“嗯”了声。

“我是在云泽日报上看见他的。”陶雨杉想起他,目光里全是仰慕,不可及,“他是纪家长子,很少在媒体前露面,好像高中的时候就出国了,没有回过云泽,是今年刚回来的。”

收回目光,姜听玫随手从果篮里拿起一个苹果,手指摁着刀柄削皮。

她没什么波澜,也不甚在意。

陶雨杉知道她对这些没有兴趣,但还是想说,想让她不要去想从前那些令她难过的事。

“他很特别,他从小是在寺庙长大的,清冷悲悯,长得那么帅,却说根本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她想起报纸上那张男人与他父母家族亲友的合照。

一身笔挺黑西装,挺拔落拓,狭长双眸映寒星,气质冷厉,是薄情相,不问红尘事。

他左手腕上有一串佛珠,古褐色,在阳光下会变成浅浅的金色,菩提子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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