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我是一个有些正义感的人。”
“……”
倪言失语。
他忽然冒出来的自夸自卖还挺——不像他的。
她可没忘他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
“对了,等会儿你在楼下等我一下。”倪言忽然想起了什么。
季以川看向她:“怎么了?”
倪言笑他:“你不会是忘了你的手表吧?它一直在我这儿我也不安心,正好这次可以还你了。”
季以川沉默片刻,目光看向窗外,轻缓地说道:“不急。”
“你就在楼下等我一下就行,我拿下来给你。”
车辆缓缓驶进九十年代的老小区,停在单元楼前。
车门打开后,倪言提着裙摆下车,回身说:“我去去就来。”
季以川探身对她说:“等下次再还吧。”
“不,就这次。”倪言很坚决。
倪言踩着裙摆上的海浪跑进楼道,没有给季以川再拒绝的机会。
季以川缓缓摇下车窗,静静看着楼道里的灯一层一层地亮起,嘴角的笑意蔓延上眼底眉梢。
“陈叔,把车开到那边。”
他指着小区围墙边的角落,那里的路灯恰好坏了,一片漆黑。
等到倪言捧着装有手表的盒子下来时,原本停在单元楼前的车已消失不见。
她茫然地四处寻找,这时微信收到了一条消息。
季以川:「公司有急事,手表先寄放在你家。」
倪言:「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取?」
季以川:「以后。」
以后?什么叫以后?
以后可以是任何一时间。
她又得一直惦念着这块手表了。
倪言叹了口气转身回楼上。
远处黑暗中的车辆目视她安全回到家中才驶离。
卸妆洗漱后,倪言躺在沙发上看到了陆老师发给她的消息。
陆老师:「倪言,你和则睿是怎么了?」
倪言早在婚礼上就感觉出来了陆老师的撮合之意,思来想去还是告诉她:「老师,我和他不可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陆老师:「其实他之前来求我了。他说他犯了点错,想求你原谅。我也仔细想了想,觉得你们都认识八年了,这段感情结束了也挺可惜的。」
倪言飞快打下一行字:「老师,长痛不如短痛,您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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