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头看向傅元宝。
傅元宝列完名字,在各个名字边上写写画画。毕竟每个人认识的人不同,还得要考虑他们能不能凑成一桌。总不能大家落座之后环顾四周,发现谁也不认识。
感受到桑晓晓看过来的视线,傅元宝抬起头:“怎么?”
桑晓晓:“想办精简。不想铺张浪费,不想同一天见那么多人。”
傅元宝顿了顿:“那就我们自己人办个小婚礼?我把喜糖的规格做高一点,让人一家家去给熟人送了。送完我们出去玩一趟,也少了麻烦。”
按照桑晓晓这个想法,傅元宝就可以少邀请很多人,也不用为他们做哪里而头痛。
傅元宝重新罗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基本上就只邀请阳城一些自己人。亲戚朋友为主,生意场上的就作罢。讨个吉利六桌人。”
六桌人总共就六十个,去掉两家长辈和伴娘伴郎,去掉接亲的人,两桌差不多就没了。余下四桌请一些阳城重要人士,倒也差不多。
“首都这边的人就都不请了。”傅元宝这么算,“喜糖礼盒里加个玉镇纸。底下就用镶金木头。如何?”
这个喜糖规格绝对算大。哪怕别人人没到,这份同喜的礼是足够。
桑晓晓想想六桌人能接受:“好。”
婚事肯定要跟长辈商量。桑晓晓特别了解自己和桑妈。她们两个凑在一起,只要她开口说要简单点,桑妈肯定就要说她:“你不看看现在傅元宝是什么身份。他这么寒酸一个婚礼,以后怎么做生意。别人会看不起他的。”
她光想想就受不了,撇嘴和傅元宝说:“你去和我妈说。”
傅元宝顿了顿:“你去和小奶奶说。我要是和小奶奶说,她肯定以为是我想偷懒。”毕竟是一个每天早上早锻炼都试图偷懒的人。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难得同步深深叹气。
长辈都很麻烦。
现在两人都有大哥大,也不需要抢家里的座机。两人分别走到书房的两侧,开始给家长打电话。
桑晓晓这边先接通。她刚和小奶奶说:“小奶奶,我和傅元宝商量着想要办一个简单点的婚礼。”
那头小奶奶平日里温和惯了,这会儿气势却浑然不一样,竟用那种温和的语调骂起傅元宝:“他什么意思?头婚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弄简单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傅家看不上你。你让他来接我这电话。平日里偷懒耍赖惯了,到这种时候能干这种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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