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所能做的,也仅有这么一件事。
还好,这件事就已经足够畅快人心。
司越道:“这的确是件很值得遗憾的事情。迦迦,我们被坏人伤害,却不能要求自己也成为一个坏人,然后伤害回去。但没关系,日子还长,她的遗憾,还有一生,今天只是个开始而已。”
他说得对。
南迦渐渐有几分释然。
她舒了口气,不愿再去想。
“好。不想她了,她不值得我花费太多的心思去怨恨。”她耸肩笑笑,笑意轻快。
司越也跟着她笑起来,“这么想就对了。”
旁人在热闹,在忙碌,他们两个坐在这里,可真是躲了个好清静。
聊聊这个聊聊那个,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南迦好像又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什么事都没有的午后,他们静静地玩着小孩子很喜欢玩的、现在看来却很幼稚的游戏。时光斗转,恍惚间,却仍像是回到当年。
说着说着,司越偏头看她,问了句:“看你这样,顾识洲伤势应该好多了吧?他什么时候回国?”
南迦的笑意就那么僵在了脸上。
她愣愣地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她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听力来。她的听力,是不是出现问题了?他刚刚说了什么?
原先是见她很轻松的样子,司越才有这么一问,他也就是难得好意地关心了下顾识洲,却没想到——
看见她这样吃惊,他心里便暗叫不好。
她这样轻松,不是因为顾识洲伤势好多了,而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顾识洲受伤了。
司越暗叹,他就不该多嘴关心什么顾识洲。好好的聊天不好吗?没事关心他做什么?
他跟顾识洲,难道果然是八字犯冲?
可这时候面对南迦的震惊,他已是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往上。
南迦感觉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蹙了蹙眉,等不到他的重复,再次追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司越见她反应这样大,心下不由更是后悔。
他真是,没事多这个嘴做什么?
南迦已是不依不饶地看着他,“你说呀。他怎么了?”
她快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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