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根本没再碰过自己。
下腹的痛楚又开始了,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她悄悄用手抵着腹部疼痛的地方,死命咬住嘴唇,只感觉痛觉一阵一阵地冲刷着腹部,渐渐散开,涌向四肢百骸。
只不过短短一瞬,琼瑰额上已经沁出了一阵冷汗。
“去宣太医。”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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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天气晴好,琼瑰的身子也不怎么痛,便捧了一盏茶坐在后院的一棵老槐树下,什么也不干地发着呆。
谁料良梓往寝殿里送了东西,回来看见她,便来寻她的麻烦了。
“娘娘,”良梓再折返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件厚厚的石榴红缠枝纹外衫,一方她近来常用的素色披帛,饶是如此满满当当,还同时平平稳稳地端来了一大碗颜色深褐的补药。
“该喝药了。”
琼瑰望着那碗补药,感觉灵魂都在为那即将到来的苦味而颤栗。
捧着药和婉迎上来的良梓,看在她眼中,和喊大郎喝药的潘金莲也不相上下了。
良梓自然不知道琼瑰丰富的内心活动,只是见琼瑰又掩耳盗铃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忍不住道:“您今日不是约好带着两位质子去看皮影吗?若是不喝药,待药冷了,奴婢又会重新煎好,到时候耽误了时间,两位质子该会怪您失约了。”
琼瑰含糊地抬了头,正打算一跑了之,正巧外间通传方尹和秋昊两个孩子已经侯在宫外,就等琼瑰了。
良梓见状,不由分说地挡在连廊的台阶上,严肃道:“娘娘,不喝完药,奴婢是不会让您出去的。”
“我喝,我喝还不行吗,管家婆大人?”琼瑰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药去猛地吞了一大口,差点被呛到。
她越发觉得不开心,含了一颗蜜饯后冲良梓抱怨:“其实——也不用每天煎一副药吧,太医都说我没什么大碍。”
那位太医说是太医院的院首,但在琼瑰看来,真的挺平庸的。
自己痛成了那个样子,他依旧和上次一样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提议,更不提精准的问题诊断了。
所以听到太医给自己开了一堆补药,琼瑰第一直觉就是拒绝,无奈良梓被她那日的惨状吓到了,日日勤恳地督促她喝药,从不放松。
“良梓,如果再喝两天还没什么用,我们就不煎这些药了好不好?”琼瑰讨价还价。
良梓明显不认同她的话,眼看又要长篇大论谈论起来,琼瑰连忙自认倒霉,跑路去前院找两个孩子玩。
看皮影戏的地方,还是在她上次安排给两位郡王妃接风洗尘的竹轩馆。
不过现在是白天,琼瑰便没有再将看台安排在水中,而是令人用厚绸子蒙住门扇,营造了一个小小的暗室,再点上灯,同两个孩子一起盘坐在地上,自己操控着皮影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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