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拾雨忙哄她,“我错了!知小柔是关心我。我还有更惆怅的事情呢,你可要安慰安慰我?”
“那你说来听听?”
“这青苗法要先在河北路、京东路、淮南路三路实行,我要去趟河北路大名府,查探一下实地的情况。”
“去多久?”
“不好说,短则月底回,长则一两个月也是有的。”
“那你去就是了,这有什么可惆怅的?”晏亭柔心里舍不得,可还要故作大气模样。
赵拾雨脸色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委屈,“我自是惆怅要与你分离,我……我舍不得你。竟没想到,小柔如此想得开,能放下我。”
晏亭柔见他失落模样,不禁笑了,偷偷在桌下拉住了赵拾雨的手,“《庄子》里说,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除病瘐死丧忧患,其中开口而笑者,一月之中不过四五日而已矣。
若按此说法,一年一十二个月,三百六十日,能开口笑的日子至多不过六十天。
我们既然晓得能笑的时候是少的,那为何不尽量让自己开怀些呢?
我自是也会很想拾哥哥,丝毫不比你弱去。可是与其愁眉苦脸的等你,我更愿意每日将你放在心上,开开心心的期待着你归来。”
赵拾雨忽觉得心上紧了几分,他指尖捏了捏她的细指,“那你待我回来。总归同你一起守岁还是可以的。”
晏亭柔问,“何时起程?”
“明日。我今日才得了消息,就来找你了。”
“所以方才输了两盘棋,都是在纠结怎么同我开口么?”
赵拾雨点点头。
晏亭柔淡淡一笑,“那岂不是明日就见不到了?”
“嗯……”
“那你过来。”晏亭柔带着赵拾雨走到青萝斋后院,她平日查账休息的屋子里,合上了门。
赵拾雨好奇她要做什么,笑问:“大白天的关门,可是不好!”
晏亭柔瞧出他是在打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不好。小王爷意欲图谋不轨呢。”说着她就踮起脚尖,在赵拾雨嘴上啄了一下。
“明明是小柔先非礼了我,好生不讲道理。”他将人揽入怀中,于深秋的冷屋里,捂出温暖来,又寻到了那处最柔软的唇,采撷着清甜的吻。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