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峤到肖骜跟前,安慰他,“行了六哥,你咋还跟狗争宠呢?”
肖骜看都不想看他,“别跟我废话。”
不说废话,那就说点正事吧。
高峤说:“我昨天收到不净师父的信,他告诉我,那大户小姐已经不在了,我妈从他那儿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去遨游世界了,是真的遨游世界。他把我妈当年在他那儿求的平安符,也给我寄了过来。上面的笔迹,跟我妈日记里的,一模一样。”
肖骜问他,“那你还打算找吗?”
高峤摇摇头,“不找了,被困在豪门,她一定不快乐,所以,不如放她走。”
肖骜没吭声。
“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不净师父突然就醒悟了,挑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时机告诉我。”
高峤糟着天庭,实在想不通。
肖骜:“佛门中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人觉得这时候合适,那就是合适。”
这个解释倒也挺让人信服的。
高峤脑袋里缺根弦,就这么信了。
其实是肖骜给消息到津巴布韦,希望师父帮一把。
太执着确实不是好事,但总要有放下执着的机会,要高峤放弃,总要让他知道,执着只是消耗了自己,不仅找不回他母亲,还让他的人生,也过不好。
幸好,不净师父愿意成全。
亦或者说,他愿意终结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让这一辈得以安安乐乐。
那,傅伽呢?
高峤也该说到傅伽了。
但他怕,总觉得傅伽和肖骜闹别扭了。
不敢提他。
封疆不怕,跟肖骜说:“傅伽走了。”
肖骜猜到了。
封疆把一个盒子递过去,“他倒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把这个东西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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