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语不想多说,趁着车里的混乱,忙对电话里的人说:“高经理我要到站了,人太多不方便,明天公司见吧!”
不等高研再开口,她便按下挂机键。
心里一叹,靠在铁杆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男朋友?什么鬼!
任世语到家,房间里空荡荡无一人。
她在冰箱看到任母留下的便条:晚饭做好了在冰箱里,你回来自己热着吃,我和你爸爸去同学会了,晚一点回来。
任世语把纸条捏成团,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打开冰箱,看里面放着的剩菜,顿时一点胃口都没了。她干脆也不想吃了,从里面拿了俩苹果,躺在沙发上一边吃苹果一边看手机。
舒瑶在朋友圈里发了自拍照。
那丫头现在已经在德国,先学了两个月的语言,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亲人的叨扰,自在非常。
照片里,舒瑶留了中分长发,略施粉黛,和她们刚认识那时比起,稚嫩褪了不少,而今是另外一种风格的可人。
任世语刚在照片点下一个“赞”,电话便响起来。
来电提醒印着“跟屁虫”三个字。
任世语顿时心情烦躁起来,她直接按掉,然后关上手机,心里感叹。
想到那时与舒瑶第一次见,两个人年龄相差其实不大,但大概是性格原因,两人的道路一直是天差地别。
人生应有几次陷入迷茫时期呢?她伸出双手,看自己细白瘦长的手指和小臂圆润的肌肤。二十八岁,应该仍是一个怀着诗和远方的人,可她却早就陷入到一种只求苟且的状态。
存款,父母的房子,她以后的嫁妆,竟成了支撑她的唯一。
消极地啃完一个苹果后,任世语又想,这世上和她一样世俗的人也有不少,她堂堂正正地挣自己该挣的钱,满足生活所需又有什么错?
想到这里,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做了一下深呼吸运动,准备去泡个澡。
第二天上班,高研倚靠在她办公室门前,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任世语心里一紧,不顾办公室其他同僚的注视,硬着头皮过去。
“hi,高经理!”
高研笑答:“早,任经理。咖啡要么?”
任世语看了眼他手里递过来的咖啡,接过来并说“谢谢”。
高研嬉皮笑脸地跟她进去。
任世语回头看他一眼,“高经理有事么?哦对了,你昨天说的那份记录,我等会儿就叫人送到你办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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