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院长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年已花甲的蒋院长本就是和蔼的长辈,虚怀若谷,从不露锋芒,即便是现在身负盛名,也还是那般近人,他见沈灼来,便道:“哟,沈丫头来了!”
沈灼进来后,忙道歉说:“不好意思蒋老师,我刚刚听说您回来,急匆匆的!”
蒋院长呵呵笑着,招手让她过去,说:“我知道,别急,快过来坐吧!”
待到沈灼走过去后,蒋院长又数落她说:“算一算,你们这届毕业后,是不是就数你我没怎么见过!”
说起来也是惭愧,沈灼上学的时候就不太爱跟同学深交,毕业之后四散开来,她回到北城,更是联系少了,这两年虽然在圈内活动的时候,得过蒋院长帮助,却真没有好好跟他见过一次面。
沈灼讪讪一笑,坐在蒋院长身旁。
吴宵见此替她解围说:“也是因为蒋老先生您不常来北城呀,这之后您多回来,沈灼肯定得多来看望您!”
蒋院长笑说:“说得也是,这几年忙得人不可开交,其实他们也都有自己的生活。要不是听说沈丫头也回了北城,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见着!”
他说罢,又问沈灼:“怎么样了,回来之后和孩子相处的还行么?”
沈灼的事,蒋院长是知晓的。
曾经也是扼腕叹息,虽管不上,也为这些小辈的事也操了几分心。
沈灼道:“挺好的,相处了几天,关系还要慢慢改善。”
蒋院长说:“我知道现在人都不如从前了,俩人在一起感觉不对,分开也是好的,但该给孩子的那份爱,可千万别少。”
沈灼记下来,“会的,让您费心了蒋老师。”
蒋院长看着她笑,继而对吴宵说:“吴总大概不知道,别看这丫头现在挺有出息,混出了名堂,坐我跟前真跟好学生一样,她以前可是不怎么让人省心呀!我们学院派的东西根本困不住她,心大,又不知道该咋去做,看着都着急!”
吴宵说:“这我倒看出来了,有利有弊,沈灼这种风格也是当代艺术该需要的,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找她签约。”
蒋院长说:“这丫头可给我太多意外了,以后还会不会有呢?”
“肯定有!”吴宵肯定道。
沈灼忙说:“蒋老师您可千万别对我有太多的期望,我始终觉得自己算是因祸得福,但实在不知道这种福气还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到什么地步,可能明天就停下来了也说不定!”
蒋院长说:“就是因为自己都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才说明了未来无限广,别缩手缩脚的!大步地走!这天大地广,不好好走走怎么行呢?”
沈灼点点头,谦虚着,“就算是那样,也得脚踏实地才行。”
蒋院长看着她,逐渐眼里流露出赞许,“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做,等我从美国回来,你就到我的工作室去,借着梯子,只能往上走,千万别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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